端木月和安安面色苍白,女性的体能在先天上就有着难以抹灭的差距,对于男性她们需要付出更多才能够勉强追得上,在林海雪原内的二十多天时间,两人已经表现的足够优秀,尽管做不到仅仅跟随张世东,却也能在主力队伍中不需要被人照顾,始终也不曾到中后段的中间区域,在别人踩踏后的区域内行走。
“没什么可丢人的,去吧,战争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全能的,当你的弱项摆在当下时,你的战友会替你扛下你所承担不了的,就如同你也会在适当时机替别人扛下他所承担不了的东西一样。”
这二十多天来要说有一个人始终处于亢奋状态上蹿下跳,那唯有张世东,他就像是一个永不知疲倦的机器,始终在忙碌着,或许你会几天看不到他的踪影,那他一定是在你所在位置队伍的最远端,身受冻伤之苦的战士们在休整时经过治疗冻伤都被遏制住并慢慢的痊愈,曾经有人看到过军长在大家休整的时候独自一人外出去采药,用那些几乎所有人都不知名的雪地药物,混合成膏,不仅能够治疗冻伤,还能起到热帖的作用。
聪明的人在出发时将自己身上的空余负重百分之八十都交给了热帖,在雪地里有这东西身体就会舒服不少,不至于每日都在折磨中前行,至于吃喝,有喝的,吃的少一点也不打紧,这一顿搂草打兔子山里的野鸡野鸭被拾掇了不少,每一个人都将自己身上的储备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本以为会撑不住,孰料在群策群力的坚持下,二十多天来大家每日两餐全都保证,偶尔的时候还能额外补充一些营养,巧克力大家都省着吃。也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彻底断粮,现在的队伍中除了零星人身上给营里连里背着的一些熟肉外,所有人出发时携带的物资都已经空掉。仅仅剩下身上三十公斤的净负重。
此时此刻,队伍的队型早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长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熟悉这冬季的原始森林,越来越懂得用最少的气力在这里行走,几乎没有队型,大家散开,各自凭借经验和习惯以及前人留下的印记前进,很少出现硬生生用队伍顶开一条路的情形,那样的训练效果绝不如现在。当山风刮过或是大雪降临时,前面的人不需要太过照顾后面的人,你自己节省气力前行即可,后面的队伍自有后面队伍前进的方式。
隐匿、同步、协作等战术要求都一一达到。
坚强、勇敢、合作的思想境界要求也都达到标准。
整体训练的效果甚至都超出了张世东最初的预想。真的是荣誉感和相互比拼相互提携的作用,基本上都处于超常发挥状态,很多人都连续的突破实力障体能障,有一些体能好的还趁此机会从病毒隐等人的身上去学习一些在当下特定环境作战的本领,那些体能弱的就算没能实际去练习一切也都专注的听了一遍技术要领和注意事项。
最开始的十天是煎熬。十到十五天是痛苦的磨砺,到了十五天过后,除了极个别的小队之外,三万多人的队伍已经都熟悉了当下的环境,途中经过一些护林站或是一些非深山有人迹的区域。张世东都会下达静默通过的命令,如此庞大的数量让将整个兴安岭地区搅得是鸡飞狗跳,却也着实的练了一次兵,这么多的战士你要找一块真正安静的区域还真不好找,有这样的原始丛林山区来进行训练,不将利益最大化也不符合张世东的性格。
春运开始的狂潮伊始,在黑省某个偏远县城十几公里外的大山内,陆续走出了成批的军人,乍一出来让几个山村的居民吓得够呛,农闲时节山村内整日都是孩子玩耍大人大牌闲聊,突然间发现从远处的山里走出一群大兵,村长是从酒桌上跑下来的,鞋都没有穿好,要知道这里距离边境线可不远,尽管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争,但平日里一些走私贩和小的摩擦在边境还是有的,这要真是从邻国进来的部队,那就是天大的大事。
“村长,快看,是五角星,五星红旗,是咱们自己的部队。”
“是啊是啊,真的是咱们的部队。”
村长眯着眼睛,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棉袄,将鞋穿好皱着眉头喃语道:“那这是咋回事,这里也从来没有驻扎过部队,也没有经过部队,那里是深山老林的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越来越多,还有,这得是多少人啊。”
很快,久在东北驻扎的薛林代表整个队伍与村民们接触,当村民们听说战士们是从邻省q县的原始森林另一侧进山时完全傻了,最好的猎人都不敢说横穿兴安岭,他们竟然是一整个大部队在没有足够给养还要背着三十公斤负重就穿越林海雪原?
“老乡,这是我们军长。”
当薛林将张世东介绍给村长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长更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自己孙子相当的年轻人竟然是这数万人部队的首长?
张世东从自己的背包内拿出了一叠钱,两万块钱:“老乡,我们会在这里暂时停留几个小时的时间等待部队来接我们,放心绝不会扰乱你们这里的正常生活,这里有点钱,哪家要是有一些存着的肉粮食蔬菜我们按照市场价的两倍购买,哪家的大嫂大娘要是没事做将家里的大锅借给我们,做一顿饭每个人五十块钱的酬劳,不够的话你一会儿在上我这里取,要是能左右村屯采买一些更好,我们人比较多。”
“够了够了。”
村长本以为会有战士跟着自己计算价钱,却不料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