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则无鱼,玲玉,就是因为你对玲珑心怀怨怼,被有心人看到了眼睛里,所以被利用,那日母亲再说那个药的功效的时候,你也在,你幸好是我派出去的人,不然,现在,我就是一个痴呆的人了。”雪胧紧了紧手上的帕子,凤目也瞪圆,提点着始终不知道哪里做错的玲玉。
“侯女。。”
“还不明白?”雪胧无语。
“不,不明白。。”勇于承认这点倒是好的。
只是雪胧宁愿她没有这个“优点”。
“你说,高氏为什么会找上你。”
“因为那日,我被侯女呵斥,她觉得我有机可乘。。”玲玉突然想明白了。
是啊,高氏为什么找上她。。。
肯定是因为她有缝隙可循。
“侯女,奴婢知道错了。”想明白了的玲玉低下了头。
“知不知道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错能改。”雪胧见玲玉这个木头终于开窍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可明白我的用意了。”雪胧的目光,又投到了玲琅和玲珰身上。
“奴婢等,一定完善自身,不让奸人有可乘之机。”玲琅和玲珰整齐划一,屈膝道。
“恩,知道就好,来,伺候我更衣。”雪胧站了起来,这场主仆间的叙话,到此为止。
已经是五月初了,聖都繁华,雪胧有小半年,没有好好地欣赏过了。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对襟长袍,点点迎春花的刺绣,额外清雅脱俗。
只是面上敷了一张面纱,把她清丽高贵的容貌遮的一干二净。
“候,小姐,您走慢一些。”玲珑跟不上正在疾步而前的雪胧,只能小跑着,拉了拉雪胧的衣袖。
“走快些,那人最讨厌人迟到,咱们这不光迟到一会了”雪胧继续大步向前,这样子,那里是东宫深处,那个毫无活力,身上始终泛着阴沉的高贵女子。
“韶主肯定会等我的。”玲珑干脆用跑的。
“他等我?”雪胧想了想,不太可能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会等我,等着我上了船,好一脚踹我下河。”
都城本来时没有河流的,只有一个内陆湖。
大聖国在本来叫燕京的地方定都,改名聖都,挖修护城河的时候,从离聖都大约一百里外的幽河引水,可是那年大旱,幽河水根本就无法引入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有一巧匠,名字并没有流传下来,他从地下,挖开看聖都中的内陆湖,与护城河引水相同。
而那个内陆湖也就成为幽河的一部分。
之后一位名仕大儒奉旨为这个内陆湖取名。那位大儒再家想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想出名字,那位大儒的妻子说让这位大儒去现场看一看。
那位大儒也实在有与他学识配不上号的冲动,喝的脚跟都不稳,就来到这个湖边。
正巧七月里,萤虫交尾,荒草丛生的湖边,正是美丽的好时节。
大儒大笔一挥,萤节河就此得名。
立国已经百年,这里早已经成为名胜。
丞相府里萤节河并不远,雪胧没有乘轿和马车,徒步而行。
今天她与人约好,要游河。
薛之遥,江湖人称,薛韶主。是一位商人。
雪胧一边走,一边想了想,薛之遥应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
他们为什么会认识了,认识了太久,雪胧居然觉得三两句话,总结不出来了,她今日这般贸贸然的出来,其实是为了向这位薛韶主道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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