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鸠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拉了拉苏小三，双腿却情不自禁地打颤，一步也迈不出去。
苏小三虽然感觉到了危险，却有些懵，站在那里不肯动。
他呆呆地看着判若两人的有痕，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眼见有痕取下腰间双剑，孔陌急了，狠狠一推苏小三，“还不快走！”
“一个也别走！”有痕开了口，声音冷如千年寒冰。
苏小三一震，眸子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下一秒，有痕从空中飘下，一招圣火圣隐，对着三人劈了过来。
人未到，剑气已然逼人，苏小三和暮鸠修为较浅，抵挡不住，闷哼一声，齐齐倒在了地上。
有痕轻蔑地勾勾唇角，身形一转，就堵住了正欲逃走的孔陌。
“老道，哪里逃！”她轻喝一声，长剑刺向孔陌。
她一出手就是杀招，直逼孔陌咽喉和前胸。
“女施主何必苦苦相逼？”孔陌用尽全力闪躲，“贫道说了，并不知道你是谁。施主就当，贫道也绝不会对人提及你曾来过。”
“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却不敢说。”有痕嗤笑，“我倒是好奇，我的秘密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女施主误会了，贫道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孔陌岂敢说实话，他连连后退，脸色苍白，“贫道劝你的都是真心话，与其执着于所谓的过去，还不如放下。施主如此年轻，未来一定大好前途！”
“大好前途？”有痕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果然道士和尚都一样，骗人骗钱，无耻神棍罢了。”
见她仰天大笑，孔陌眸子一闪，直觉这是个机会，身形一移，就要开溜。
“我想要谁今日死，从不可能还让他看到明日的太阳！”孔陌动作快，可有痕比他更快，冷哼一声，飞到他身旁，一剑刺穿孔陌的手臂。
“施主！”捂着汩汩冒血的手臂，孔陌再也无法强装镇定，“你想知道什么，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迟了！”有痕冷笑，继续举剑刺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要你死！”
暗夜里，她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冶的红色，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声音愈发的冷，毫无人性。
孔陌这才明白过来，她深夜返回并不是要逼他说出真相，她的目的根本就只有一个，那便是要他的命！
反应过来的孔陌忍痛还击，集聚全身功力，挥出一组白色光球砸向有痕。
有痕晒笑着挥剑格挡，砸出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球，自己则化身为光球的一部分，与光球同时抵达孔陌面前。
孔陌被光球砸中之时，长剑也穿胸而过，他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胡须，胸前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孔陌倒地，死不瞑目。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有痕冷笑着抽出长剑，“要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
“师父……”身后传来苏小三微弱的声音，“姐姐……”
有痕转身，看着地上努力想爬过来的苏小三，眸子一沉，提着淌血的剑走上前去。
趴在地上的暮鸠，睫毛几不可查地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