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
离歌再次被惊住了!
夔州距离寿州至少有数百里,她要是没有魂穿的话,也没法在两天之内飞着过来吧!
难道恶梦再度降临了?
之前那一次魂穿为夏离歌的时候,她是了无牵挂的,但是现在她不但有了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刚刚才几个月大的女儿!
这种突如其来的分别,简直如同天打雷劈一般令人痛苦啊!
见她的情绪忽然低落下去,薛琮对旁边的女孩道:“侍书,你去给阿喜姑娘把我刚才熬好的药汁端来吧!”
侍书点点头下去了。
薛琮轻声道:“阿喜姑娘,不知道你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在下帮你!”
离歌回过神来,看着他一副关切的模样,忍不住苦笑道:“此话说来话长,想必薛公子也没法理解……”
她该从何说起呢?
薛琮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立刻恢复了刚才那番关切的模样,笑道:“既然姑娘不想说,在下也不勉强,只是姑娘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是不要太过伤神的好!”
侍书很快便端着一盅黑黑的药汁进来了,薛琮见状便道:“这是在下为姑娘熬制的恢复元气的药汁,姑娘趁热喝了吧!”
离歌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心想自己如今都是这样一副模样,就算这药有什么问题,她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便一口气将药汁喝干!
薛琮见她喝光了药汁,嘴角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姑娘喝了药汁,就先休息吧!”薛琮起身,朝侍书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离歌此时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地,便顺势躺下闭上了眼睛。
侍书收拾好房中的一切,将房门掩上,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厢房外很长的一段距离,又回头看看厢房的动静,这才冷笑一声,沿着一条小径朝着花园另一侧走去。
薛琮正坐在花园临水的一座亭子里,望着下方数百米距离的长江,神色凝重。
“主子!”
侍书规规矩矩地在他身后轻声道。
“她睡下了?”
“是!”
薛琮点点头,俊美的双眼泛出一丝阴冷:“记住!无论她怀疑什么,她就是阿喜!你也一定要一口咬定此事!”
“侍书明白!”
“还有一件事,她脸上的蚕丝面具在短时间内不宜察觉,但是时间一久难免会露出破绽,你得每天伺候她洗脸,观察她的情况,若是有出现分离的状态,第一时间要重新给她修复!”薛琮此时的神情与刚才在离歌房里判若两人,冰冷得让人望而生畏。
侍书道:“是!”
“你近期要不断地陪着她,获得她的信任,最好能够让她自己说出与白馨儿的关系!萧家那边的关系绝对不能松懈!”薛琮冷声道。
侍书点点头,嗯了一声。
薛琮冷笑道:“玄寅这个老匹夫,既然想要那个小女孩,那就当做顺水人情送给她好了!”
侍书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但是此时还得按部就班,玄寅和孔雀两人欠你的,我一定会帮你以千万倍的代价向他们要回来!”
薛琮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