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之前与人说好了,三年后也便是今天,那人会来找我。昨天我回去了,在后花园等了一天,那人没来。”
“我被爽约了。”左右常笑客的阿曼还在这,便说明轻风公子是没有事的。只要那人平安无事,她怎样都行。
随唐心静静看她一会儿,忽然伸手狠狠拍了下桃夭裸露在外的胳膊。
这一下子劲可不小,桃夭本就心里难过,此刻直接红了眼,委屈道:“你打我做什么,好疼啊。”
随唐心揉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你才多大啊,还约定,难不成你要跟那人私奔啊。告诉你,想都别想。以后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好好学你的什么配置香料,省的明日出古雅山你连个照门技都没有。”
桃夭眼巴巴瞅她:“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她又道:“今天事情有点怪,你让你大哥好好查查。”
“知道了知道了,你话怎么这么多。”随唐心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别问这么多事,好好管你自己。”
倦意袭来,桃夭也不想想这么多,含糊不清的点点头,便睡了。
黑夜压枝头,随唐心偷偷转过身,轻拂了桃夭耳边垂落发丝,看了许久。
“幕儿,可想好了。”皇宫金銮殿内,皇上君酌看着面前这个如玉少年,轻声说着。
君幕点点头,笑的温和:“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想好了。今后做个懒散王爷便成,皇位之事,父皇若是不想立太子,便先搁置,总归父皇正值壮年,此事不急。”
君幕自小性子倔,决定的事情鲜少有回头的。君酌笑的说再多也是无用,便道:“此行出去记得回来看看父皇,若是可以也将你王妃带来,让父皇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女子可以让我家皇儿如此倾心。”
君幕笑笑,“是个很平凡的,在儿臣心中却是最好不过。大好江山也好,位高权重也罢,儿臣这辈子只想与她清酒一壶,茅草一间,一人一行,足矣。”
不知是说君幕看的开也好,太过年轻也是,总归这是君幕这些年头一次明说喜欢一人,为一人去做一件事。君酌略有些欣慰道:“去吧,记得回来看看父皇,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定会。”
出了皇宫,君幕回头看着这一片锦绣繁华,自己生活了多年地方,顿时轻松了不少。
“王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动身了。”阿桑牵着一条马车过来。
君幕点点头,上了马车。
行过繁华街道,阿桑想到今儿十皇子在王爷府里赖着不走,顿道:“王爷,此行还用告知十皇子一声吗?今儿早上还在府里眼巴巴等着您回来。”
君幕想了想,着实觉得君逸太过缠人,虽说一声不吭的走有点不好,但也好比被缠着动不了身强得多。他已经违背相约时间,也不晓得那丫头气到何种程度。
“等会派人给府里留条信就行,不回去了,直接去烟雨城。”
“是,王爷。”
君逸眼睁睁从晨起等到午时都不见君幕回来,对一向行踪不确定的他这才恍然察觉君幕很可能不回王府了。
气冲冲跑到王府门口,就有一侍卫出手拦住去路。
君逸用一阵极为阴沉的目光看他,敢拦他的路,找死。
不等君逸拿刀砍他,侍卫速度极快的回道:“十皇子王爷有话让奴才捎给您,王爷说这段时间他便不回府了,十皇子您若是愿意在府里待着便住下。”
君逸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侍卫更是不敢大口喘气。十皇子脾性顽劣没人不知,如今王爷一声不吭离开,这小祖宗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火。
“去哪里了?”
侍卫低低头。
君逸脾性好的重复一遍:“去哪里了?”
侍卫默默又低头:“王爷吩咐了,这事……”
“本王问你大哥去哪里了?”君逸一手掏进怀里直接拿出匕首,铮亮铮亮的匕首在衣服面料上摩擦。面部扭曲异常,大有一种你若是再不说本王便捅死你。
侍卫跪在地上,额头冷汗连连:“十皇子您别再为难臣了,王爷说了不可说,臣不能说。”
他想哭啊,十皇子在府里杀人的事又不是没做过,万一一冲动真的捅他……到底还不还手?
“不说是吧,本王子自己查。”君逸咬着牙,踢了一脚侍卫,气冲冲离开了。
十皇子没有杀他?
侍卫摸摸自己还尚在的头颅,庆幸异常。
从十皇子手里死里逃生,这牛逼哄哄的,在那几个兄弟面前这下子可有的说了。
二人分开后,走廊中间雁凌君端着一盘子桃花酥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画雅芙。
“十年过去了,真快啊。”雁凌君凤眸微眯,荡了浅笑。
“对啊,转眼即逝。”画雅芙接过雁凌君手里端着的东西,见他一直望着方才君逸离开方向,凝眸片刻,道:“你,想出去了?”
“在京城待了三年,也不知外面成了什么模样。”雁凌君醒后,因为躺下时间太长,身体很多穴位枯死,当时也只是有了意识,身上动弹不得。只能在府里养着,经过三年调息,这才恢复半成。
他说着,又笑道:“对了,听说王爷有了心爱女子,也不知是哪位姑娘入了王爷眼,竟是让王爷倾心多年?”
画雅芙笑容略僵:“烟雨城桃家桃挚之女桃夭,一个很普通的女子。”
雁凌君微微挑眉,唇角笑意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