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魅娘含笑:“况且我会是因为一个名字便收徒的吗,方才你和桃夭写的东西我都看了,你自己错的一塌糊涂,难不成还让我选你不成。”
说着青玉便将方才二人写的纸张呈现,众人这才看到兮月写满了一整张纸,玫瑰香,杏仁粉,各种香粉掺和。而相比之下桃夭写的便很少了,百过香和檀香,只有两个。
兮月一目看完,先是不可思议,气愤,接着便是狠然:“百香果,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东西。”
她咬着牙满脸不甘,方才只觉既然是胭魅娘的香料,定会掺杂很多东西,她只需要将闻到相似的味道写出便可。没想到竟被反了一将。
怪不得方才一时味道多多,竟是因为料是百香果,如此简单。
“百香果可容世间百香,只此一个便行。”胭魅娘柔声说着:“其事酿香本就简单,一笔一画,一炉一香便行。只是你将它想的太过复杂,如此一来得不偿失。况且姑娘你太过自信,自信很好,家世背景硬。它好也不好,因为太年轻,锋芒过多展露,等日后碰到比自己厉害到简直不是一个层次之时,瑕疵必报。妒恨成性。”
结束后除了被选中弟子,其余人全都要离开。风林寺自有寺法,这些大师不说,众人心里也有低,中午比试完毕,各自与孩子道了别,吃了斋饭便陆续走了,免得等会儿被撵走要好看的多。
桃夭站在风林寺内远远冲着桃挚和温虞招手,二人马车行的很慢,等到周围都走光了,他们也快看不清桃夭,温虞这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放下帘子,含着泪被桃挚搂在怀里。
“孩子总有自己的路要走,咱们总这样禁着他,恐会适得其反。”桃挚耐心和伤心的妻子劝说:“就像鸟儿长大了也总有一天会离开林子,飞向远方。总也只是三年,很快的。”
话是这样说,桃挚也免不得有点神伤。
“老爷。”温虞软着声音向桃挚怀里挪动两只手,柔声说着。桃挚心里一颤,还未在温虞柔情中回神,便感觉腰间揪心刺痛。
他哀嚎一声,下意识扶着腰,倒吸一口凉气。这手劲约摸约摸都紫了,揉着腰苦着脸道:“夫人,你掐我干什么。”
温虞拍拍手,舒心道:“舒服多了。”
“……”桃挚哭笑不得:“好好好,夫人你舒坦就成。”
午后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许是念着旧情,空过住持在分配厢房时好心将桃夭和随唐心分在一间房子。屋里还有一位世家小姐,便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凌家小姐凌红妆。上次秋明踏宴凌家人因为家中琐事未去,今儿来的也晚,低调的很。若非方才青玉点名,她都不晓得这次还有凌家人来了,并且还是兄妹二人。
敞着门等了会儿都不见得有人过来,桃夭便将门合上,简单又收拾了遍屋子。
随唐心早已脱了鞋袜进被窝,见桃夭在外磨叽,催促道:“赶紧休息会儿吧,在这里可不比在家中那般舒适。”
桃夭嗯了声,坐上了床:“唐心你了解这个凌家吗?”
也许凌家太过低调,虽是百世之家地位可不比自家差到哪里去,江湖诸多事情鲜少有牵扯到凌家的,故此她也了解的不多。
“知道一点,凌家有一儿两女,分是凌家家主妻子和一妾室所生,不过貌似挺麻烦的。”随唐心一手撑着腮,“凌家家主小妾仗着自己有一女,事事都想踩在正室头上,什么都争。不过亏着正室脾气好,凡事都是她退让一步,这才有了两人能和平相处至今结果。”
她记得这个凌红妆和凌郁尘都是正室所生,许是因为自家娘亲缘故二人一向低调,家族中鲜少有传出二人话语。
桃夭道:“不过听说这个凌红妆生的十分好看,文武双全,才智样貌甚佳。”
其实凌家家主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若是按照唐心方才说的那个妾室性子,这等拜师学艺还可以来到风林寺的好机会怎会白白让给正室。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怎的妾室就是妾室上不得台面,若是被别人知道他们凌家妾室上头保不得会成为一个笑柄。
随唐心回道:“凌红妆性子冷淡,不过听说她是有心仪之人的。”
桃夭下意识问:“是谁?”
“常笑客楼主轻风公子。”随唐心随口一说:“好像是前几年认识的,一见钟情。不过那个轻风公子貌似不怎么喜她,二人没什么交集。”
所以就是单相思喽,桃夭心里顿时高兴:“左右这人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咱们睡吧,静悄悄的最适合睡觉了。”
向窝里团了团,桃夭正准备睡觉,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来人一身白衣飘然,身姿修长纤细,虽是天冷,这件狐裘却是极薄。面容清冷秀气,一双丹凤眼冷凝成珠,看起来甚是好看。发丝仅用一根白色丝带束起,越发显得这人平淡如水,骨骼削瘦。
她淡眸看了眼二人,自顾自选了床铺将包袱放在床上,整理东西。
桃夭见这人也完全没有一副要搭理二人样子,礼貌道:“红妆姑娘不必整理如此利索,明日我们便要离开风林寺了。”
既是拜师三年,风林寺静谧多年,又岂会因为这一事颠倒故理,人多口杂,自然不能待在风林寺。
凌红妆顿了顿:“还要继续走吗?”
桃夭微微诧异:“风林寺只是用来比试地方,三年是在古雅山修行,也便是风林寺前方群山最高处。”
“你不是不知道吧?”随唐心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