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默默看了眼满天黑云,笑着点头:“对的啊大哥,你们也来看了。”
桃锦笑意更浓,几人没有多言,缓了缓尴尬情况,便说时辰太晚了,都各自回房休息去吧。
还好有桃锦领着,晓得三人还不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便细心说的了。跟着几人回到厢房,才知道因为今年来言舍会谈的人比往年多了几人,厢房有点紧,便让几人将就将就,两人一间房子。
本是念着长者为上,段落云和段落初一间屋子。谁知段落云不从,又哭又闹的硬要和桃锦一间。段落云磨人功夫无人不知。最后众人看时辰不早,累一天身子乏的很,便同了。总归只是换个房间问题,也好过闹腾到半夜都不得消停好的多。
随唐心动作利索,简单洗漱后便钻进了被窝,很体贴的为桃夭暖好床铺。
“夭夭,早些时间我没问你,你和那个长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桃夭在换xiè_yī,随唐心裹紧被子。扣留一个小脑袋:“从前咱俩无话不说的,你可不许骗我。”
桃夭:“……”咱俩什么时候无话不说了?你还扒过我裤子呢!
桃夭系好腰带,回道:“也没什么,就是被河水冲到岸上被一家好心人收留,在那儿过了年。最后莫名其妙我回到了家里,长幕没个消息。”
随唐心顿了顿,小心问道:“你很喜欢他?”
桃夭点头:“喜欢。”
她素不喜遮遮遮掩,喜欢便是喜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哦。”随唐心听着只管点头,也没多问:“快点来睡吧,床铺都给你暖热了,等明天各家族都来,到时候啧啧啧不知又有多少忙着攀关系,有你累的。”
桃夭也不矫情,理好衣服,扯开被褥进了被窝。
果真是热的。
过了亥时,万籁俱寂得之际。桃夭是被外面一阵躁动吵醒的。自从重生后偶尔夜里做着噩梦,她现在睡觉很浅,夜里一点动静也能将其惊醒。
屋里烛火微微晃悠,一旁随唐心搂着她的腰正是睡得香甜。桃夭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未在意,准备继续睡觉。过了一会儿,这股躁动非但没有消下去的痕迹,反而越发清晰,伴随一点骨头碎裂声和众人惊慌失措,在这夜里着实有点吓人。
她瑟缩两下身子,静了静心又听了片刻。确认没有听错,外面果真是有点声音的。
桃夭半起了身子,撩开帘子向外探了探。
树影摇曳,透过月光纸窗隐隐看到有火把晃过。
还真是出事了!
桃夭立马警惕,一窜溜出被窝,穿好鞋袜裹上大氅,又帮还在熟睡的随唐心盖好被褥,轻手轻脚出了门。
“咯吱”,“咯吱”门方开了个只容半个人出去,便有几只利箭从旁略过,力道之大,冲的她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么狠的吗?
只有手指长的利箭冲过厢房四下,直直穿入鹅卵石小路尽头墙上。天太黑看不清到了哪里,就凭借方才风速,八成是穿透墙面了。
桃夭被吓了一跳,想到方才自己与这要人命的鬼东西擦肩而过,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是怎么回事?在风林寺,这般勇猛力道,难道是黑道的人?
恍惚间一道白影从厢房另一侧窜过来,桃夭被晃了眼,一时什么都看不清,反应过来直接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你……”
男人穿着好看的玄色袍子,身姿修长,有力沉稳,面上带着面具。待到空中光亮越发明显,桃夭这才看清面具上印着的赫然是一朵彼岸花图。
她极为淡定的向男人怀里凑了凑,闻了闻,只觉这味道熟悉的很。
男人立在空中,用自己身上大氅将桃夭裹紧,挡去些许冷风。看着这小东西一派镇定模样,不由故意冷了声音笑道:“不怕我?”
桃夭瞥他:“不怕。”左右这人不会伤自己。
顿了下,见男人依旧抱着她运用轻功在空中飞,又道:“放我下去,不然我叫了哟。”
男人轻笑,伸手捏了下桃夭被风吹的通红鼻尖:“偷偷带了我的东西,可就是我的人了,还想跑去哪里。”
淡蓝色映着风铃草的琉璃坠子轻轻挑开衣服,滴流一声垂在半空,迎风摇曳。
桃夭木然握住坠子,撇开头:“我不认识你。”
君幕不禁微惊,这丫头反应应该是猜到他身份了。怎么看出的?
他摸了把脸,带着面具应该看不出才对。看着桃夭扭过头去,晓得这丫头没有真生气,轻轻笑笑,趁着桃夭出神,扯掉面具,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角。
桃夭一怔,引入眼睑的是一张陌生十分俊美脸庞。她没惊讶多久,毕竟身份都是假的,更何况容颜。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盯他:“你敢亲我!”
君幕顿觉好笑,低头又是亲了亲:“你能怎样我?”
桃夭:“……”我还能怎样你!
“你看我能怎样你。”桃夭怒极反笑,接着这人搂着自己腰的劲,直接伸手勾住这人脖子,亲了上去。
亲吻这事,上辈子做过不少,按理说她应该是个老手才对。当不知第几次咬到对方嘴唇,桃夭委屈的想哭,睁着眼干瞪着他。
君幕眸子一暗,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唇瓣,此刻一双眸子水灵灵可人得紧,不由得化被动为主动,拥住桃夭细腰,加深这个吻。
轻功运行顺畅,待略过几簇灯,在一处较为偏僻角落停留,君幕深深掠夺桃夭呼吸,直到桃夭呼吸越发急促,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