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陌笙的眉眼,柔声说:“可你要明白,陌笙,不是对她好的,她接受了就会是幸福。重要的,那人小姐喜欢,她喜欢的才会好,不喜欢强求也不会幸福。”
陌笙咬着牙:“小姐最起码现在很开心。”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小真耐心劝:“不说别的,小姐是谁,她究竟喜欢谁,最起码应该让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一辈子活在欺骗中,不切合实际的美梦里,谁都不希望这样。”
说了这么多,陌笙懂得小真什么意思。
只是懂得又怎样,相爱又能如何,她小姐受尽磨难,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他,小姐会是幸福的。
“小真。”陌笙柔声说,这是她头一次唤小姐名字。
小真莫名悸动,应了声。
陌笙抬眸看他:“我虽是这样想,但我支持小姐。”
两句话断了尾。
小真笑了笑,“那我可就告诉幕王爷了。”
陌笙撇过头去:“随你。”
红尘光澜的天,波光掠影的水,西北而去的风,满天满地的雪。蹉跎过的光阴,岁月无痕的悲,以及无奈,以及可悲,都随着这场相濡的大雪被淹没。
“就是这样,宫家与司南家应是不合的,宫静好也早就发现了我和陌笙正是被司南家通缉的人,才会故意安排今日这场戏。”
亥时过去,天冷的吓人,小真从外面进来,鼻尖被冻通红。
他说着,不禁看向君幕的脸:“所以,属下今日告诉王爷您,就是不知王爷您是怎么想的。”
风雅在一旁照顾受伤还未清醒的安阳,闻言道:“你是想利用宫家救回夫人?”
小真点头,又是摇头:“宫家即便想报复司南家,我想跟我们几个也是没有关系的。我是在想,我和陌笙打听到的消息是否真。”
“什么消息?”
“宫家藏有可以解一切毒药的丹药。”
君幕沉思一会儿:“丹药这事,你从哪里听到的。”
“先前我和陌笙不是离开了王爷您几天吗,便是那几天在相濡偶然间听相濡的人说的,说是宫家有一宝物,可解百毒让人起死回生。”
小真说着,自己也是一愣:“这消息,宫家内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啊。”
之前只顾着高兴,看着陌笙因为桃夭而闷闷不乐,得到法子他自然开心不过,倒是忘记朝这方面想了。
风雅叹口气,也明白小真心急:“若宫家真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留到现在,不早就应该被别人争夺而去了吗。再者,这么久的事情你们才来相濡几天,这些人就算是不畏惧宫家势力闲聊家常,又怎么会这么巧合被你们听到了。”
小真细细想想宫家,便觉得这事颇为蹊跷,风雅说的很有道理,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就会被他和陌笙听到了。
“这是假的,那宫家的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风雅说:“你们可还记得未到相濡,去的嫣然那个村子,那些人知道秦子然是相濡来的,怎么说的。”
小真和陌笙皆是一想,顿道:“得了怪病。”
那时五月几人背后所说,当时未多想,因为看着秦子然便只觉得是得了怪病,身子虚才会这样,五月那样说只是因为讨厌秦子然说的无赖话。如今想想宫家,再联合这些日子在相濡看到的某些奇怪现象,或许五月当时那样说说的真是实话。
小真拍了手,觉得这事奇怪到不行:“可我也没看到相濡哪里有人得了怪病啊。”
阿桑无语道:“你愿意将自己家丑闻公布于众吗,这事算是相濡丑事,皇家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外漏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五月那个你怎么说?”小真也觉得阿桑说的颇有道理。
“只是巧合罢了。”风雅犹豫一阵儿,“或许别有安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事蹊跷的很,倘若要从五月那事开始算,到如今宫家,已是一段很长的路了。
各自沉默会儿,君幕微微咳嗽两声,终是天寒,这些天奔波劳累已是染到风寒。
“小真你和陌笙便去调查以前传播消息那人,问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雅看了看君幕:“王爷你便在这里照顾安阳就可,等到明日属下给去看看夫人现在状况。有了司南衍止的血,醒了才对。”
君幕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几乎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样的自己,不说话,不关心周围任何事情,心里想的,念的,永远都只有桃夭一人。
风雅已经看管了这样的君幕,纵然与之前那个呼风唤雨的轻风公子相差过大,不过好在有了更多的人情味。
“就这样吧,劳累你们了。”君幕沉声说,许是沁了夜色,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哑到不行。
几人皆是看他,点点头。
“安阳这是怎么了?”小真惊了惊。
草席上安阳双眼禁闭,面色苍白,一身衣袍下看不出好或者不好,但小真能感受到安阳现在气息很弱,并且隐隐还有一道不属于他的真气在体内暴动。
方才只顾着说宫家的事,倒是没注意一旁的安阳。
“被司南家的人伤到五脏六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康复。”风雅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安阳,难受的不行。
小真眨眼:“王爷和你们的藏身之处,也是安阳说的?”
“体内被灌输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其痛苦,又有几个人可以承受的住。”
阿桑皱眉:“司南行蕊着实狠心,这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