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随唐心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喝了口。
冰凉的水下肚,虽是有些凉,却是无比舒服。
随唐心满足的叹了口气,怒气消掉了些。
“好生歇歇吧,你俩武功相差太多了。”玄诂笑道:“不过我也挺好奇,按理说桃夭姑娘与随唐心姑娘你关系这般好,桃夭姑娘找到一生挚爱你应该很开心才对,怎么现在我看着你倒是巴不得二人分手一样。”
“你懂个屁。”随唐心怒气又涨,连着说话语气也极为不好。
玄诂又笑,倒是不怎么在意随唐心话语冲突:“或许别人不懂,而我却懂。随唐心姑娘对桃夭姑娘一种十分特别的感情。”
随唐心瞪眼,霎时神色巨变:“你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对夭夭有特殊情感掺杂其中。”
或许对旁人来说随唐心回的这般肯定,真像是别人冤枉她一样。可落在玄诂眼里却成了掩人耳目。
“你也没必要向我说什么,或者是发脾气。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玄诂看着她:“不过你要比我好的多,最起码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个有感情的,最起码你还可以待在她身边默默守护,最起码还可以每天看到她,与她说话。而我,与你不同。”
玄诂眼里的悲伤那般深切,一点都不像装的。随唐心渐渐沉静下来心,纠结了许久才说:“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玄诂笑了:“恶心?为什么会恶心?”
“因……因为都是女子。”一向大大咧咧的随唐心这次难得结巴,羞耻的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如何,远前少不得多少男子相爱之事。五年前我们族人便有两个男子相爱,不顾世人族人目光反对生活在一起。如今五年过去了,他们照样生活的好好的。被世人说能怎样,只要可以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没什么可在意的。男子都可以,女子为何不行。”玄诂教导她:“这本就是枉顾人伦之事,被世人唾骂那是常事。若是你在乎这些,那我奉劝你一句干脆趁早放下,免得日后饶的二人都不得安宁。”
“不可能。”随唐心想也不想回绝玄诂的话。
玄诂眯着眼:“既然放不下,舍不开,为何不告诉她?整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甜蜜,这里不难受?”
难受,难受的不行。她近乎已经快要习惯这种心痛的感觉了。君幕也好,君朝也罢。谁都可以给桃夭幸福,唯独她却不行。
随唐心一手托着腮:“不说还能做个朋友,说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她算是看开了的了吧,没有太过执念与此,弄得尴尬不已。
玄诂轻笑,“你同桃夭姑娘有一点极为相似,便是都很会为对方着想。只要对方好,怎样自己都无所谓。很好的女子,谁娶了你们两个真是有福气了。”
随唐心看她,隐约也猜到了玄诂心中所说的那个女子是谁:“你呢?一直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些糊涂事罢了。”玄诂轻说:“老过老咦,美人休过。不提也罢。”
能被种上相思蛊的人,背后又岂是一般。随唐心不禁多看了玄诂两眼。这个女人很有魅力,无论是看不清楚的外貌也好,行为气质也罢。都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性格特点。就像是世界上只有一个玄诂,好的也好,坏的也罢。玄诂只是玄诂,谁都顶替不了。
随唐心没多问,这事本就不应该多说或者由旁人问起。既然是秘密,那便一直埋藏心底好了。
亥时片刻街上也是热闹不已,这个时辰摆摊的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更多的只有摆弄蛊虫,表演才艺的。
桃夭一路咳嗽了几声,到底是有些受不住深夜寒气,即便裹了大氅也于事无补。
君朝便带着她来到一家茶馆休息,好歹屋里点着烛火,怎样都比外面要好的多。
桃夭也不推脱便去了,喝了口温奶,她说:“你觉得玄诂如何?”
巫孟之地茶水很少,多半便是奶之类的。
君朝素不喜欢这种东西,索性便不喝了,“此人心机很重,做事果断,很迷。”
“我的名字告诉过她,知道不为过。可是你可没对她说过自己叫君朝,她却一起叫出了你同我的名字。这点很奇怪。”桃夭又喝了口牛奶:“况且,这人好巧不巧便住在我们隔壁,以她的武功绝对可以将我们每日议论之事听得清清楚楚。或许换句话来说她早早便注意到了我们。”
所以才会恰好相住隔壁,几次她们对玄诂出手相救。
君朝不置可否,末了又在补充:“还有一点,她是故意说我的名字引起你的注意。玄诂做事素来谨慎,即便只有两次相交,也不难看出它是怎样一个人。一个连样貌可以隐藏,拿稳了客栈老板心思的人,怎么可能这般不谨慎,不小心透露我的名字,让我们有所察觉。”
桃夭咋舌,这点她倒是没有想到:“这意思便是玄诂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而且很急,貌似拖不了几天时间了,才会一天之内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她顿了顿,又说:“可我想不明白,我们三与她素不相识,她这么做的目的目的是什么?”
君朝正要说,便瞅见一个小二端着牛乳过。他立马禁声,神色如常的抿了口牛乳,也只是沾湿了些许唇瓣,并没有真正喝下去。
“扎西,卓玛。今日恰巧是本店赏识蛊虫大赛,本店荣获第二名。老板高兴便说今日凡是来客栈的客人,都可以免费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