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子,我们也有好久未看到公子你的剑法了,不如今儿趁此机会好生表演一番,也让我们几个开开眼界。”
一群人聚堆自然前不了切磋,一向高调甚至有些自傲的成家,便被推了出来。
成萧然放下酒碗笑了笑,“那好,晚辈献丑了。”
这次成家来人只有他一个,代表的是成家颜面。他也知道这些人有心让他做锋,也不好推脱。况且他对自己的剑法十分有自信,绝对可以压的下他们。
众人纷纷为其腾空,成萧然一手持,一手持酒碗,半个身子弯着。
银剑对着暮色亮的惊人,成萧然扔掉酒碗在空中盘旋,随后挥动长剑不停在周围划动。
剑法之快众人近乎都已经看不清成萧然究竟是如何挥的,只知道剑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活的要命。
“不愧是华九剑,真是妙。”一人赞叹。
点头的也有,由衷敬佩成萧然年纪轻轻便可达到此成就。自然也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贬低成萧然的也有。
无论如何,成萧然这一剑章挥的的确是不错。尤其是看到碗中丝毫不见其少酒的,众人惊讶之色不言而喻。
正欲结束之时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举着风铃风旗的常笑客几人一来,众人立马老实,乖乖从椅子上起身迎接。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常笑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近乎半年的轻风。
“参加楼主。”
轻风同阿桑走进,君幕四下看了眼,正巧看到从另一条小路快步走进院子里的君朝,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君朝怀里那抹小身影身上,眸子明显一暗。
众人看到君幕神色变幻莫测,时好时坏的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生怕一个不痛快惹了君幕不高兴。
直到桃挚几人完全消失,君幕这才收回目光,向几人拱拱手,进了里院。
众人松了口气,直感叹君幕气场太过强大,他们压根承受不住啊!
“方才一旁过去的几人是桃家人吧?”
“对啊,还有随唐心和青云帮帮主易水。”
几人神色顿时一变,他们记得方才君幕看的方向便是那里。
广莺备了晚膳在里院,众人吃饱喝足后便痛快的饮酒。
桃夭打量着听过不少次如今却是头次看到真人的广莺,不由得想到之前那人说的广莺。
广莺年纪已有二二,模样倒是显得年轻。水灵灵的大眼睛,巴掌大的鹅蛋脸,以及眉眼之间过于淡然的神色。
若非这三分沉淀着许久的神色,说她只有十八岁也是有人信得。
如此一个女子,肆意洒脱,看开繁华。最后却因为赫伊人的死愧疚多年,至今都无法从当年之事走出,可见那件事对她的打击究竟有多大。
桃夭喝了口茶,接过君朝递来的点心咬了口。
“在看什么?”君朝亲眼看着桃夭一点点将他递来的东西吃光,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柔情。
“广莺前辈。”桃夭老实回答。
君朝揉揉她的头发,触手的柔软不可思议,他不由得深吸两口气,就差吻了上去。
“其实广莺这次举办桃会是想遣散忘忧川的。”
桃夭一愣:“遣散?为什么?”
“尺狼一事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多年过去广莺依旧放不下当年之事。怨恨她已经过世的父亲和当年参与尺狼所有的家族帮派。”君朝说着:“不过,她这种任性的做法自然是有人反对的。今儿来人只有广莺自己,几位长老都未参加。弟子便更不用说了。”
桃夭咋舌,她怎么也没想到广莺游历江湖,这次突然回来竟是为了遣散忘忧川。
“百年帮派,岂是她一口就可遣散的了的。”
君朝不置可否:“这是自然。不过即便被忘忧川所有人唾骂,她依旧是要做的,不为别的,只为出气。”
为的当初这些人利用,她与雁凌君此生有些不共戴天之仇。赫伊人的死,她的罪过。
君朝为她盛了碗粥,这般细心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可是让周围女眷看红了眼。
桃夭一手阻下,“不想喝了。”
君朝也不勉强,便这样静静看她。
对于君朝,她已经放下了芥蒂,自从君幕说清一些事情真相后,或许上辈子她所认为的事情全部都是错的。君朝或许并非是害死她的真凶,亦桃家的衰败与他关系不大。
无论怎样,她都懒得恨了,也懒得计较了。
累了,倦了,只想安安静静活完她这为数不多的时光。
广莺敬了来宾一杯酒,十分洒脱:“十分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小女桃会,在这儿诸位可敞开了心怀畅饮,好酒好菜招呼。还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诸位还请多多包涵。”
众人举杯对饮,笑呵呵道:“广莺姑娘客气,大家本就同根相生,何谈规矩多多。”
广莺温婉一笑,说:“明日午时桃会开始,介时如何取胜,广莺再过多言。”
纷放下酒杯,众人与广莺寒暄两句,便各自聊起琐事。
广莺将目光落在君幕身上,又重新倒了一杯酒,随后端起走到君幕跟前:“没想到广莺的桃会可请到常笑客楼主前来,真是好生给广莺薄面,广莺在这里敬楼主一杯。”
说罢畅快饮酒,一杯到底。
阿桑立马为君幕斟酒,君幕一口干了,拱拱手。
众人拍手叫好,将二人好生夸赞一番。
广莺又走到桃夭面前,遥遥看着,她的眸子里抑制不住闪现几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