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可是特意来看接你的,这样做真的好吗?
几个师弟暗自戳戳自家师兄,很快便注意到一旁骑着马的桃夭几人:“这位是?”
逐月一时尴尬,方才路上被这三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重的简直不行的袋子折磨的够呛,倒是忘记问人家名字了。
磨叽一阵儿逐月搭不上话,桃夭很体贴的自说:“在下桃夭,这是随唐心。”
小师弟点点头,来的晚,没去过什么大地方,不识得两人。多看了桃夭两眼,笑嘻嘻道:“姑娘生的真好看。”
逐月顿时愕然:“你是烟雨城桃前辈子之女桃夭,这位是当今盟主之女随唐心?”
桃夭点点头,忽略几人错愕不已目光,扬声道:“听说你们明川有很多好玩的,我们便先走了。这些东西是给你们家二小姐的,回去捎给她就成。”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人愣了片刻,小师弟挠着头道:“师兄,盟主女儿来我问明川做什么,还有她们怎么会认识我们师姐?”
逐月带路走,应该是和三年前那场信舍会有关了。信舍会去的都是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凌家在受邀之内,桃家和随家自然也在。
能进信舍会的,又拜师学艺三年,能力又岂是一般。想到方才自己还说要保护人家安全,逐月顿时面上一红:“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将东西带回府里。”
凌家每日傍晚素有自家人去田野里采摘瓜果蔬菜,随后交给厨子做饭一说。今儿轮到凌红妆去田野,草草摘了几种适合天气吃的青菜,她便回到了府里。
夕阳残缺渐少,黑夜悄无声息的来了。
“这个,还有那个,都给我扔了。”凌红妆还未踏进屋里,便听到大厅里传来妾室所生凌幽冉指手画脚的声音。
接着便看到屋子里出来两三个端着盘子的丫鬟,十七八岁尚还年轻,瑟缩着肩膀,眉眼间有几分未去的惊恐,显然方才被骂了一顿。
凌红妆定眼看到丫鬟手里拿着的东西,眉心一凝。
“这么倒霉死了今儿怎么轮到我们家守夜。”粉衣丫鬟抱怨,想到方才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主子指着鼻尖痛骂,便感到一阵委屈。
另一丫鬟劝她:“知足吧,还没动手打,只让干点粗活,骂两句。总好过青儿,现在还在后院躺着。”
粉衣丫鬟叹了口气,说:“从前便听得外人喜说妾室上不得台面,不知源头是个什么理。如今一见咱们家三小姐,我可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想想他们家二小姐不争不抢,面对二姨娘刁难也没向谁抱怨过。处事大方,从不喜欢与他们这些吓人斤斤计较,端的便是一派大家闺秀气度。再看这个安姨娘生的,不不不,简直不等比,侮辱人啊这是。
丫鬟忙堵住她的嘴,余惊未去道:“隔墙有耳这句话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乱说话。”
粉衣丫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
二人抬头便看到脸色阴沉的凌红妆,也不知为何竟被吓了一跳,诺诺道:“见过二小姐。”
凌红妆眸光始终定在二人端着的东西上,是两颗红豆珠子,年份有点长,圆润周身被磨的剔透。
“谁让拿出来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
天生自带清冷之色,粉衣丫鬟还是有点怕凌红妆的,瑟缩两下肩膀,小声说:“回二小姐的话,是三小姐。”
“何故?”
粉衣丫鬟犹豫一下,断断续续说着:“方才二小姐没在府里,老爷……老爷说让二小姐和夫人搬离若水阁。”
说罢两个丫鬟头低的更很,不敢与凌红妆对视。
莫说凌红妆,就算是她们这些下人都觉得让正妻离阁,妾室入正的做法着实过分。更何况三小姐未经允许,私自处理二小姐的东西。
凌红妆沉默了会儿,“把这两颗珠子给我,其他的随你们处置。”
两个丫鬟立马跪下,诚惶诚恐道:“二小姐别误会,并非是我们俩想扔掉二小姐东西,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知道。”凌红妆接过珠子,放怀里,淡道:“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凌幽冉命人将凌红妆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屋子弄的乱成一团,待命丫鬟将所有画卷和凌红妆衣服尽数装进箱子里,凌幽冉这才满意:“都给我烧了等会扔在后院。”
“是,三小姐。”
凌红妆踢门而入,迎面便撞上抬着一箱子画卷的女仆。
她淡淡看了眼,径直踏过几人:“够了吗?”
凌幽冉转头嗤笑:“不够,一点都不够。”,
“我觉得应该够了。”凌红妆浅浅一笑,凌幽冉被晃了神,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凌红妆弯唇角在笑。这人太过冰冷,即便打她,骂她,陷害她,这人从来都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模样。高冷高贵,让人忍不住去毁了这张完美无瑕面孔。
“够什么,今后起我和娘便是这里的主人,而你凌红妆将会住在妾室房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凌红妆依旧淡漠看她,在几人错愕之际,狠狠一掌扇在了凌幽冉脸上。
“啪”一声可谓是响彻,自小习武,凌红妆手劲可一点都不比寻常男子小多少。这掌一点情面都未留,直接打的凌幽冉半个脸侧过去,白嫩脸上迅速浮现五个清晰无比的鲜红手指印。
“你……你敢打我。”凌幽冉反应过来长着爪子就要去抓花凌红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