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结宇的脸上,轻柔的像是天空的叹息,慢慢睁开紧闭的眼睛,略微有些痛苦。夏季的小雨伴着轻轻吹来的风,稍微湿润了一下干枯许久的嘴唇,痛楚缓和一些。
横渡内海这件事情,结宇再也不想做第二次,在雷云中被吸入到空间裂隙之后,先后几次被吸入到空间裂隙当中,方才知道空间裂隙的另一端也是空间裂隙密集的地方。结宇不知道在空间裂隙中度过几天几夜,在空间裂隙之中居然看到了新的空间裂隙,散发着可怕的气息,靠着奇异的盾牌,方才在空间裂隙中侥幸活了下来。最后一次从空间裂隙中离开,他只知道终于落到地上,离开了那没有落点的海洋,便在强烈的疲惫感中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嘶。”随着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归,强烈的痛感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深深的吃痛,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动一动仿佛都要扯断筋骨般的痛,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知道,那是在空间裂隙中潮汐之力造成的伤势,不知不觉已经积累到连动弹一下都不能的程度。
绿色的光芒包裹着体内的每一寸肌肤,那是在体内潜藏的生机液正在发挥着作用,可是最多能保持和空间潮汐造成的伤害分庭抗礼的样子,并不能起到治愈效果。结宇想了很久,那是什么时候服用的生机液,可是没有结果,只好放弃。
感受过身体状况之后,结宇便知道现在的他经受不起任何战斗,甚至比不上一个寻常人。恍惚中终于看到了阴沉的天空下,粒粒小雨形成的细丝打在身上。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的眼前,结宇似乎看见一个牛尾在不停的摇晃。
方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由树枝和藤条编织而成的兜车上,身上正盖着一块厚厚的麻布,一个老牛拉着在沼地上前进。老牛身侧两边,背着两个巨大的包裹,慢慢的走着,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结宇慢慢放开感知,这是他所仅能使用的力量,意外的发现,感知范围不知何时已经扩张到两百米方圆的大小,超越了他的势一百米内所能掌控的范围。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之后,一觉醒来之后,不仅仅感知范围扩大,连对天地之势的感悟也变得清晰起来。
周围两百米空间内的东西尽皆映入脑海之中,周围竟有着许许多多人同行,带着许许多多的行李,拖家带口的如同举族搬迁一般。
“小伙子,你醒了?”旁边传来赶牛老人低沉的声音,浑身披着厚重的蓑衣,腰间挂着烟袋,手中拿着一根竹杖,竹杖上绑着的铃铛不时传来浑浊的铃声。穿着最简陋的芒草扎成的草鞋,有些艰难的用竹杖撑着,在沼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啊?”结宇在确定了周围安全之后,便收回了感知,发现说话出来都有些费劲,声音十分虚弱,像是常年多病的病人。他很想询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想了想,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并不急。
“你身上的东西,除了你一直握住不放的那柄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些人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啊!”老人摇着头,脸庞上爬满了沟壑一般深深的皱纹。
“嗯?”结宇稍微注意了一下,果然身上的细软和一直习惯背在背上的长剑,盾牌全都不见。唯有那似乎似乎烧火棍一般的长剑依然紧紧的抓在手上,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要抓住这把剑的想法,不知为何这粗陋的帝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听这老人的意思,他身上的东西似乎是被人拿走的,其他的都无所谓,唯有那葫芦和盾牌对他颇为重要。皱着眉头,只在这附近两百米内,在同时赶路的便有几百人,不知道该怎么寻找。
“你先好好休息,等今天的路程走完了,再跟你说说话,天已经不早了。”老人说了一声,
结宇十分用力,才只能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现在的他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暗叹一声,便决定先不去想找回自己东西的事情。
老人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看向阴沉的天色,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前进。
行进的队伍在接近天黑的时候,有人传话之后,才统一停止,结宇十分不解是什么人能够管理这样零散的队伍。
小雨已经停止,老人在天黑之前割了一捆厚厚的茅草,喂给老牛,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干枯的树枝,升起了篝火,终于带来了许多暖意。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出现在沼泽地这边?这可不是好讨生活的地方。”老人终于闲了下来,在篝火上简易的架起了一口铁锅,在烧着热水。搓了满满一烟斗的烟草,美美的吸了一口。
“我是从海上来的,遇到了一场风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了。”结宇如此说着,篝火带来的暖意让他舒服了不少。
“哦?这里到海边虽然不远,可也有几十里呢!风暴怎么会吹到这里?”老人惊讶的看着结宇在晃动的火光映照下苍白的面孔。
“不知道啊!”结宇无奈的微微摇头。
“算了,你伤的厉害,就先跟着我好了,只是,你的伤势看起来不是伤势,好像是先天病症?”老人犹豫的看着结宇说着。
“是啊!就是灵液不能修复的那种伤势。”老人犹豫的说着。
“灵液?”结宇听着奇怪的词汇,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觉得自己似乎走对了方向,并没有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连灵液都没有听说过?难道你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