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忆舒的167cm身高,内九州省府也能俯视群豪,何况行走在平均身高更低的日本。
鹤立鸡群!
或许鹤立久了容易孤独,熬过最初的陌生期,孙忆舒越来越黏糊郑义。
与此同时,心思晦暗不明的韩承昶也推波助澜,似玩笑似正经令孙理、孙忆舒兄妹拜郑义为师——郑义嫌麻烦,果断予以拒绝。不过,韩承昶、孙氏兄妹三人的偶尔拜访,郑义始终报以欢迎态度:走马观花微服私访固然是常态,追踪特例人物亦可清晰纵向对比历史。
郑义某日清晨刚吃完饭,前院突然响起敲门声,是孙忆舒。
孙忆舒不由分说将一卷纸袋塞给郑义,皱鼻子说:“吶,你的马儿该喂草了。”
郑义没听明白:“什么马儿?”
孙忆舒抽抽鼻子:“瘦马!”
郑义仍旧没有听明白,打开纸袋却是一叠档案资料:松平千惠子,女,泰武三十九生(11岁),原来是韩承昶去年委托他续费的失学女童。零碎资料之尾是一份当年学杂费清单,但是这学费价码……300银圆???果然她的学校在月球嘛,一年学杂费竟然相当于帝国二十名工人的年收入。如果人均gdp为标准与后世共和国10年代简单相比,300银圆约能折合八九十万人民币,难怪冠以失学女童名号,不是富豪谁他玛养的起!
郑义翻检档案纸袋:“哪儿送来的?”
孙忆舒眨了眨眼:“送的人没说,但是我知道,与我们女校只隔一条街。教授哥哥今儿去瞧你的马儿吗,我给你带路。”
郑义合起纸袋:“什么马儿?”
孙忆舒旧话重提:“瘦马呗!”
郑义追问:“什么瘦马,话说清楚点儿。”
孙忆舒鄙弃瞥了郑义一眼:“装傻呢,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
郑义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
前明扬州有养瘦马风俗,牙婆选购七八岁貌美女童,精心教以琴棋书画,待其十四五岁再贩卖给豪商贵戚。如果松平千惠子是所谓扬州瘦马,那每年300银圆之巨的学杂费就说的通了。只是这失学贫困儿童、平户慈善助学社等名号可真够操蛋的,不晓得底细还真以为他们悲天悯人在做慈善呢!
孙忆舒复又催促郑义:“去瞧瞧你的马儿呗,若是长残了、长歪了,就断了她的钱。”
郑义拎起纸袋轻拍孙忆舒头顶:“小孩子家家的,别乱凑热闹。你叔爷呢?”
孙忆舒闷闷不乐挠头:“回国内了。”
郑义眉头微皱,扬起手中档案纸袋:“这谁送给你的?”
孙忆舒答说:“我叔爷今早儿才走,他让我给你拿来的。”
郑义泛起一丝惊讶:“走那么早,有船吗?”
孙忆舒忽然散去郁闷情绪,眉开眼笑说:“我叔爷包的船。听叔爷说,大奸臣艾延恩滚蛋后,我爷爷的事儿有了转机。如果一切顺利,我和哥哥就不用背负百万巨债逃亡了。”
嗯?
艾延恩刚刚推选失败,孙绅就迎来救命曙光?
或许,这才是艾延恩内阁推选失利的真相:故友今仇,众叛亲离。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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