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外听着歌,都是单项录给她听的歌,她渐渐地发现,她已经好久没听过其他歌手唱的歌了,脑子里都是单项的声音,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有一天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泯灭于空洞间,千音焕然,空余寂寥。
突然看到单项在下面招手,傻憨的模样,眯着眼朝她挥手,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就差把床单撕扯开来弄成梯子爬下去,戏剧虽是源于现实,现实可远不如戏剧那么精彩,它平平淡淡,或起或落,来回之间,命有定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单项骑着那辆女士自行车,桔红色的,瘦长。下了楼,把东西抱在身上,虽然很沉,但我也不算辛苦,单项总让她把东西拿给他,她不肯给,也没办法,俩人就这样一跌一磕地骑了过去,路面的情况极为嫌恶,一块平缕之地都无。
到了那,单项走在路口,但花夏并没有走前去,她越发的熟悉,眼前的景象是梦还是现实,她莫名的牵连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能遇到那位少年郎不成。怪自己老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作罢。跟上前去,牵着单项的左手一同走了进去。她好像千寻,那深邃的地洞口,褐蓝相间的墙壁,直沿着走去,她忘却了之前的种种,一望无心地向前走去,而单项正如小白龙一般,守护在她的身旁,俩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那帘绿阁,恻饮归心,似曾若版神似,恍尔神忽,世间万物皆为空寂,淡为心之所在。
俩人坐在一片空地上,唯独这块空地长不出草来,铺上一块桌布坐了下来,花夏还带了些小零食过来,没事吃点解馋。单项倒是务实的架起三脚架,画板画纸,就地引水,放在桶里发得透亮。
“怎么样!这地方美吧!”单项骄傲地抬头:除了我以外,你第二个来过这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的,绿水畔月,姿草盈舞。美得如诗如画般,这地方真好。”
“可能说来你会觉得我很奇怪,这地方我在梦里见过,倒是第一次来,那颗大树背后的湖池中央是不是要块凸起的石头。”
“我之前在那写生过,确实有这番场景,你看我的速写本上有画过。”
“难不成我家傻妞有预知的本领?下回做个我们婚礼的梦好了,或许真成了。”
“别闹学长!我就说说而已啦,可能只是我一晃神罢了,没什么稀奇的。”
“不和你闹了,给你画一幅写生水彩吧!”
“真的吗?自从适应了画室的画法,我都已经把这种技法忘光了。”
虽说这种场面当属全开画板最有感觉,但八开画板也可以精雕细琢。花夏就是一个看客,因为他俩是坐着的,所以三脚架特别低,由于单项比较高的关系,微微抬头就看得见前方的景色,聚精会神地看一笔画一块。她就尽在捣蛋,总是投喂东西给单项吃,一下子吃光了不少零食,桶里的水,虽有颜渍,却不显得污浊。
画里的色彩都属于干净明亮的颜色,特别纯真,特别淡雅的。和那些重灰颜色不一样,整幅画面宛如一张透过玻璃看到的水晶世界,画面的透亮,映射着大树垂下的模样,与水交合,日月同天。一股浓浓的秋味,萦绕着这片山水之间,唯独远处的山景空若兰矢,缥缈幻界,庄游与碟。
“嗯……画得刚刚好,你要不要在树下,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好啊。正好我带了这顶碎花帽,你看还有这手链,我可一直都带着呢。”
“这又没别人,你是秀给我看吗?”
“快快快,不然好光影就消失了。”
刚好树的枝干特别结实,花夏坐上去特别稳重,她就坐在那,看着远处的光曦,绿莹莹的藻面,反而增添了这片光景的美。她提及裙子低着身子的瞬间,帽子差点被吹掉的瞬间,回首间的莞尔一笑,都被记录了下来,平常单项也会拍照片,除了一些自己的画和极其唯美的景色,就都是花夏的生活照,有唯美的、真实的,模糊的,伤心的,生气的,正是这些生活的小情绪,才让单项越发的觉得她是自己喜欢的女孩,或许这世间再也没有谁可以替代她在他心里的那个位置。他看着她笑着的模样,发着呆,也不知道想啥去了。
“学长!别老拍照啦,你也上来看看嘛,可美了,我发现和在地面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单项一个撑手跳就上去了,花夏还是单项抱上去再加自己勾住树干踩上去的。他靠树前,花夏靠在他的胸膛里,他抱着她,嘴里有说不完的话,唱不完的歌,看不腻的她。
渐半色浓,天空的颜色好像被加重了一样,他们这才发现这天要坏,都没伞的俩人慌忙地下来,收拾好东西骑着自行车,冲了回去,但那时的雨已经大了起来,周围安全没有躲雨的地方,还好那件蓝色外套一直都有带着,包围着花夏的上半身之后,一往无前地朝着前驶发,花夏虽然也被雨淋湿了,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单项是从头到尾都湿透了,奶黄色的t恤,她看光了单项的背,虽然单薄,却筋骨分明。
俩只落汤鸡就这么一路冲回了学校。到了门口才终于停了下来,单项赶紧跑到门卫那,拿了一包抽纸,剩的不多都给花夏擦了,被雨淋湿是很容易感冒的,他一大老爷们不怕这些小风小雨的,身体好得很。
“啊。真是落得一副憔悴模样……”
“哈哈哈哈,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捏了捏她的鼻子:感冒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