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程凉岸貌似有放弃审问的苗头。
“程凉岸,不是说晚上吃火锅么?你再耗下去,咱们就要饿肚子了。”
早点回镇上,早点吃完饭,咱们早点睡觉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小祖宗!
程凉岸一喜:“对呀!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涮火锅去。”
温秉松了一口气,但是松得太早了——他开着大强的车往警察局去的路上,程凉岸半路上强烈要求带着两兄弟一块儿涮个火锅。
“......”时近晚上11点,温秉苦不堪言:“没想到时间这么晚了,咱们明天再去吃?先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好不好? ”
程凉岸觉得言之有理:“好吧,今天不涮火锅了。”
温秉松了一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程凉岸不涮火锅,强烈要求带两兄弟回酒店!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们?”温秉几乎咬牙切齿了,两兄弟也暗自垂泪。
“我明天要带他们涮火锅去呀。四个人热闹些嘛。”
“......”温秉将方向盘捏得吱呀作响,“涮火锅可以,但是要吃清汤。”
程凉岸点了点头:“也好,晚上不宜上火。”
老街上不乏老牌火锅店,别说晚上11点,就是半夜两点也是热火朝天的。
温秉没眼光,愣是从一堆正宗老牌中选了家味道最年轻的,因为只有这里提供包间服务。
老板也是年轻人,所以他看到两个被反绑着手的客人时,还算镇定些。他心下犹豫着是否报警,但看两个男人坐下后已经被解了绳子,更摸不准了。
程凉岸坐在凉快通风处,净挑贵的点菜——她净赚一百万,本该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两兄弟被安排在里侧,外面堵着温秉。其实不管坐那儿,只要他们在温秉的眼皮下就铁定跑不掉也翻不了天。
程凉岸点了一大桌精品菜,又给两兄弟安排了四瓶二锅头。“两位,今天这酒喝不完,就别想出门啦。”
大强耿直,钢牙一咬那酒瓶就开了,他提瓶吹了一大半。
他看温秉和程凉岸不像有监听行为,也敢说句亮堂话:“程老板,我就是醉死在这桌上,你也别想知道我老板是哪个。”
程凉岸看了看二哥。二哥忙也咬开一瓶,一口气灌了半瓶,那心平气和的样子,比大强还老道。
都是行家呀。
“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她招呼着:“老板,再给我来八瓶!”
大强:“......”
二哥无力地笑笑:“程老板手下留情嘛。”
温秉:“点多少都随你,但是你不能喝。”
程凉岸笑笑:“我对这东西没兴趣。”
酒菜上桌、汤中正滚,老板见这豪迈爽直的一桌客人,戒心也就慢慢放下一些,笑呵呵地招呼张罗完毕。
对程凉岸这个重口味来说,清汤火锅总是缺少点味道,她也没多大食欲,温秉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只将心思放在款待两兄弟上。
“两位,走一个?”程凉岸端着白开水,敬两兄弟的纯味老白干。
温秉看她不在饮食上乱来,也就放了心。
一瓶酒下肚,两兄弟虽然没醉,但是稍微放得开些了。二哥终于将他藏了许久的疑惑问出来:“程小姐,你真的只有十几岁吗?”
程凉岸摸摸老脸:“二哥你贵庚?”
二哥:“翻年二十九了,还是一事无成啊。”
难怪蠢咧,原来还年轻。“那你得叫我一声姐了。”
二哥:“啊?”
大强也吓得不轻,将程凉岸瞅了一遍又一遍。
委屈了许久的程凉岸终于能端出大姐的口气来:“现在像你们这么舍得为老板考虑的人不多了呀,也难怪,你们年轻有血性嘛。”
二哥豁开嘴,大弧度地笑了一下:“应该的。”
程凉岸一边诓他们喝酒,一边打听:“你们绑架喜眉这项目很重要吧?老板开给你们多少工资呀?”
大强很谨慎地瞪了她一眼:“干什么?!想用钱买通我吗?这事儿没门,你就是多给我十倍,我也不得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