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板的缝隙里透出的微光,缓缓洒在木屋之中,忽然间,旁边的司徒轩,低低的笑了一声。
一听到他笑,简安宁有点儿气不顺:“你,你笑什么?”
“本来,今天晚上,我打算安排一个浪漫的洞房花烛夜的。”旁边,司徒轩声音有些低沉,不过,还尚算清醒,“没想到,我们的确是在一起了,不过是以这个方式。”
他还有闲心,在这个时候幽默起来!简安宁简直恨死这家伙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先下手劫持了自己,再等个十分钟,也许,她之前联络的人,就会来接她了!
“你还好意思说!”她回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从木板缝隙里透过的微光,仿佛能看见,他灰蓝色的眸子,像是欧泊宝石一样的低调圆润。
“安宁,我没想到会让你遇险。”他是认真在道歉,“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你平安!”
“别说了,我们还没出事,快点想想有什么方法能逃出去吧。”
与其在这里怪这怪那,她的确是更想逃出去的。
司徒轩看到她起身,心里知道,她是不愿意跟自己多亲近的,原本微笑的面孔,又有些黯然之色。
然而,简安宁挣扎了半天,却起不来。这些绑匪也不是傻子,把她的手脚都用极厚又韧性十足的粗牛皮揉了特制的桐油搓成的绳子反绑住,别说她逃亡了,就算她起个身,也相当的困难。简安宁挣扎了半天,扭身栽倒了司徒轩的怀里,他眨眨眼睛,只感觉到一团柔软的云撞入了自己怀中,有一种香香甜甜的感觉。
司徒轩笑了笑,简安宁心里有气:“你笑什么?”
司徒轩只是说:“没什么,你这样是跑不掉的,我们必须要把绳子割开才行。”
他在美国的时候,和tas一起出生入死,也是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捆人绑人都是用这种绳子,就算一个相当强壮的健美先生,用尽力气也未必挣脱的开。他们被丢进来的这间小木屋,他一进来就仔仔细细的观察过——除了他们身下坐着的一堆草,其他什么都没有。
显然,那些家伙也是防着他们逃离,所以才这样做的!
这座小木屋位于阿尔卑斯山上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外面还在下着雪。屋子里没有窗户,想要逃到外面去,除非你把墙破开,否则只有通过前面的那座门房逃出去。
绑架他们的人一共有十几个人,因为下雪,山路难行。即使开车,车子也很容易陷入柔软的,厚达一尺左右的积雪之中。这样的路况,别说翻越阿尔卑斯山去往意大利,走着走着会不会迷路都不好说。
这所小屋也许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平常没有人来的,这才把他们关在这里。绑匪中的有几人应该是下山去买东西去了,留下来看守的,依然还有三个男人。
司徒轩察觉到这些,才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