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粥粥看着祁臣的锁骨,痛楚无声无息的从心底流淌出来。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天,尽管在母亲的面前,她表现的没有任何纰漏,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这么坚强的承受住了。
这个看似辉煌,实则冰冷的房间里,她面对着一个陌不相识的男子,哪怕他是整个滨海市最有钱有势的贵族,女性的梦中情人,也依旧无法释怀自己身体交换金钱的罪恶感。
可是,不管此刻顾粥粥心里是多么难过,她也丝毫不允许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必须接受。
她眨了眨眼,对祁臣勉强的笑了笑,“我先去把杯子放好。”
说完,她站起身,端着杯子走向桌子。
她回来的时候,祁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上了一根烟,正沉默的看着她。
与上次一模一样,火星明灭间,任由烟灰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跌落在地。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她。
她为什么穿的是这件衣服,他有记得吩咐唐萍给她拿一套新衣服。
祁臣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没有说话。
她坐下,他将烟蒂掐灭,拉住她的手,然后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顾粥粥被祁臣忽然的动作吓了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心里隐约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上一次他给她留下的感觉,很痛,心底里,她很害怕和他这样做。
潜意识的想要挣扎一下,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和今天赵医生说的话,她最后还是闭上了眼。
她的睫毛不断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祁臣的目光,一直是紧紧的盯着顾粥粥的。
他看的出来,她很害怕,也看的出来,她的忍耐。
她明明很不愿意和他做这种事,可是偏偏强迫着自己忍受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反应,和其他人不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样坚强?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又或是别的什么,祁臣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低头看了顾粥粥好久,忽然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顾粥粥的身体僵硬的像一个木偶,僵硬迟钝,让祁臣感觉自己像是在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布娃娃做着这样和那样的事。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低头看到她的手腕,正用力的攥着床单,指甲紧紧的扣进肉里。
祁臣的目光沉了沉,心头纵然不悦,还是用自己的手,将她的指尖一根一根抠起来,然后插入。
她的指甲有些长,攥的那么用力,很容易刺伤自己。
顾粥粥自然不会理解祁臣的用意,她还以为祁臣看出了她的害怕,故意这样逗弄她,于是松开了另一只手,只是紧紧的咬住唇里的肉。
祁臣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咬伤嘴唇和刺伤手掌,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头一次的,她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点点兴趣。
因为,直到现在,她竟然连一声都没吭。
他的唇立刻再次堵住她,撬开她的牙齿,探了进去。
他想要知道,她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动作也在不经意间大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不断的钻入顾粥粥的心底,让她几乎压抑不住的想要呻吟,想要哭泣,还想要挣扎。
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到最后,她只是更加用力的闭着眼睛,默默的忍受着祁臣带给她的一切。
男人的动作有些狂野,一点也不像他本人那样高冷,顾粥粥只能用他还没从酒精中解脱出来,等一下就会好受些来安慰自己。
只是,无论心里再怎么安慰自己,她的喉咙,还是禁不住涌起浓浓的酸涩。
她很明白她和他只是一场交易,可他终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被这样的对待,让她觉得她仅仅只是这个男人的玩具,那种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无是处的……废品。
过去了很久很久,顾粥粥甚至以为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再也没有睁开眼的机会了,身上的男人才满足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和最开始一样,他还是低估她了。
祁臣的眼底难得多了一丝恍惚,看着她的脸,半晌才躺过身去,久久不曾闭眼。
顾粥粥的眼睛在同一时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确定祁臣已经结束了,才有些挣扎的蜷缩起身体,抱住自己的胸。
房间里很安静,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微弱。
祁臣侧着身体,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悄悄划过一道流光,谁也看不出他想的什么。
顾粥粥真的很累,无论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她很想就这样躺在这张舒服的大床上沉沉的睡去,可是她知道不能。
人都是这个样子,喜欢了,就会对着玩具百般作弄,不喜欢了,便会抛到一边,连看一眼都心烦。
面对祁臣这样的男人,顾粥粥很有自知之明,与其等他开口,不如自己识相一点。
顾粥粥的十指捏了下,想要这样让自己多恢复些力气,然后才慢慢的坐起身。
祁臣的内衫和裤子就那样凌乱的丢在床上和地上,顾粥粥顿了顿,先弯腰将他的衣物全部拾起,叠好,放好,才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祁臣看着她手中那身虽然干净,却依旧掩盖不住廉价的衣物,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顾粥粥正好穿完内衣,一抬头就和祁臣正对到一起,见到他的眉头皱起,怔了一下,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洗澡,然后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