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械乃是防身之物,她一个弱女子,且是跟他闹分开的前女友,竟然会不顾一切地闯进他的地盘将东西带走,定是发生了大事所致。
他立马打给了乔柠,同时驱车往那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郊区,而他身处市区,纵使心急如焚,抵达也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另一边,沉寂的车道上,只有乔柠一辆残车在疾驰。
乔柠的手机因为今晚监视酒吧的事,所以事先调成了静音,而且她在开车,除了看路,就是看电脑上的小红点移动方向,所以就没有注意到口袋里亮着光的手机。
徐锦兮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夜色苍茫的景色,“柠柠,我已经叫青墨他们来了,她们离我们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十几分钟后,她们跟随小红点的方向,逐渐驶入了一条土路之内,周围树林茂密,人烟罕至。
“慕止不动了。”
乔柠放慢车速,穿过了一条平坦的小路后,就看见座落在百米外的庞大建筑,冒出密林顶上的部分,清晰可见有些房间连窗户都没有,散发着荒凉无人的气息,看来是被废弃很久了。
车子停靠在利于遮挡的茂密灌木一角,乔柠戴上耳机,监听从慕止身上的**传来的声音。
到现在为止,只有脚步声,还在移动中。
“柠柠,你看,有人。”徐锦兮低声说道,将夜视望远镜递给乔柠。
望远镜内,大约有十来个手拿武器的男人在守在大门前,如同站岗的士兵。
乔柠急忙缩回脑袋,以防暴露。
在重重把守的建筑大楼里面,一行人正步调有致地穿梭在走廊楼梯之间,为首的那个男人抱着昏迷微醒的凉慕止,不紧不慢地穿过一楼的长廊,走到大楼后的小厂房里。
小厂房处在大楼之间,后背是十米高的防盗铁网,有警报器捆绑。
大铁门被推开,拉扯出厚重闷长的声音,里头一开灯,便看见与小厂房简陋朴实的外表分毫不相称的内置高科技设备。
凉慕止被放在一张智能椅子上,那人将她的两只手置于两边的扶手上,同时两腿放在脚托上,椅子便立刻生出镣铐将她的手脚与腰固定好,让她没有一丝一毫能逃跑的可能性。
那行人走出去关上铁门,里头恢复了安静。
突然间,周遭的灯全部暗下,只剩下凉慕止顶上一盏白炽灯,打在她的周围,尤其照亮了灯下那盘围棋。
不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走来,在寂静中每一步的声响都透着一丝诡异。
那人在正对凉慕止的椅子上坐下,随手将一个秒表搁在桌子上。
他扭动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戒,略显褶皱的手伸进棋盒里拿起一颗白棋放在关键之处,一石三鸟。
时间慢慢地流走。
滴答,滴答,有轻微的水滴声在响,这里的时间过的缓慢而闷重,偶有寒气袭来,凉慕止猛地皱紧了眉头,本能地缩紧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随即,眼皮缓缓掀开。
视线模糊了几秒,然后慢慢清晰,一个身穿暗蓝色西装外套的中年男人正微微俯身观察着面前的棋局。
凉慕止猛地一声抽气,彻底清醒过来。
裴枭鬓角泛白,皮肤上略有沟壑,已显出五十多岁男人惯有的微老之态,然而,他眉下那双眼眸里却依旧年轻气盛,富有算计。
“醒了啊,聂太太。”他眼角微扬,牵扯出细长的鱼尾纹。
凉慕止手心冒冷汗,“果然是你!派人来刺杀我的人,果然是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裴枭气定神闲地落下手中的棋子,眼神不经意地掠过秒表上的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年轻人啊,就是容易急,你裴叔叔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好下围棋这一口,因为啊,”他抬眸,露出和蔼的笑意,“它能让人沉稳。”
“你有空也多学学,我记得你爸是会的,他怎么没教你呢?”
慕止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能想到变态两个字。
心理扭曲的变态。
裴枭呼了一口气,温凉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惬意,他靠在椅背上,“不过,你倒是挺聪明的,几次三番从叔叔我手底下逃脱,还能猜到主使是我,我自认为,隐藏地够深了。”
他微微挑眉,“你比你爸聪明的多。”
凉慕止脸色更白了些,冷冽的眼神瞪着他,“我爸我爸是你弄下台的?”
裴枭突然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蠢萌表情,看似是深深的疑惑,“这话说的,叔叔我真是冤枉。”
他的手指悠闲地交握,右手食指轻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叔叔我很快就要升任了,唉,就是可惜了,你到时候不能参加我的庆祝晚宴了。”
他眼皮一抬,眼中露出一闪而过的阴险,“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再留你。”
面对凉慕止发白的小脸,以及她那试图挣脱镣铐的小动作,裴枭依旧波澜不惊,像一个要讲故事的人。
“说起来,你是可人的孩子,我按理来说该照顾你。”
“你说什么?”慕止克制着焦急,“你把我妈藏哪里了?”
裴枭静静地看了会儿她,“孩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慕止记着自己身上的**,眼神慢慢镇定了下来,只要能套出他的话,就能制裁他!
“哦?什么故事?”
“三十多年前,一个无父无母的年轻小伙爱上了一个富家小姐,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小伙子虽然贫穷,但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