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的身子不由地往后缩了一下。
男医生立即按住她的腿,不让她动,“让你忘记疼痛的好东西。”
“你不是医生!”
男医生眼角微眯,“猜对了!”
话音一落,他手举着针筒往她的皮肤猛地扎下去。
凉慕止快速挪动身子,艰险夺过这一针。
男医生倒也不急,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还能躲哪里去?还是乖乖听话,兴许我能给你留给全尸。”
逐渐地,他将她逼进角落,蹲下举起针筒冲她的大腿扎下去。
凉慕止不再躲避,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腕,使劲握紧,整条手臂因为用力过猛颤颤而抖。
锋利的针逐渐临近她的皮肉,她咬牙撑住。
“呀!”
她使劲捏住男人手腕上的穴道,右腿趁机拱起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后背,于此同时,那跟针筒被她反手握住,快速扎入男人的身体里!
这一切发生地十分迅猛,仅在三秒之间,针筒里的药水已经被注射进男人的身体里。
他低吼了一声,可是大腿却不能动了。
他的上半身还能动,凉慕止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立马拔出那根针,往他的两条手臂都扎进去,让他无法动弹。
没多久,他手脚都不能动了,凉慕止扯开他的口罩,忽视他怒目,勾起拳头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通乱揍,直到失去所有力气。
这时,车子猛地往前冲了一下,然后戛然停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没过多久,车门就打开了,她被快速抱起。
她放下心,嘴里扯出一句,“你再不来,就没老婆了……”
“我本来就不需要老婆,医生,马上给我过来!”
男声陌生而熟悉,凉慕止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去看。
之后,才看清,来的人并不是聂江野,而是陆红展。
他的衣服上都是血,都是她的血。
几个医生立刻就地给她止血处理伤口,她的眼神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有好多车围住那辆救护车,车上的两个男人被几个人拖下车。
而陆红展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盯着她的伤口,眉头稍微皱起。
“救不了人,你们都得死。”
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一听到这话,都慌了几分,但是要救人,还是强装镇定。
凉慕止伸手抓住他的裤脚,用尽力气说出一句话,“带我去见他,马上。”
他蹲下,眼睛里浮现了少有的认真,“他现在不能被打扰。”
说话的同时,医生正在一圈一圈地给她的伤口包扎。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避开所有人?”
陆红展没作声。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服,“我有权知道一切。”
陆红展默了几秒,才道,“他要结婚。”
凉慕止瞳子一震,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他要结婚?”
她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次他的话。
陆红展看她伤口都处理好了,挥挥手让医生先退下。
然后俯身将她抱起来往一辆车走去,“对,他在布置婚礼,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凉慕止还是不信,即使纪宝拉拿着亲子鉴定骗了他,但是那天他对她说的话,她信了。
他说,不管过程如何,聂太太的位置只会是她凉慕止。
“不可能。”
她还是不信他会骗他。
不是怀疑他的目光,而是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陆红展垂眸瞥她一眼,俯身把她放置在车上。
“既然选择相信他,就相信到底。”
车子逐渐往聂家的方向行驶,兴许是照顾到她的伤势,陆红展开地很慢。
“你能和他联系地上么?”
陆红展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她虚弱的模样,“要真想等他回来,就好好闭嘴养伤。”
话落,他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就这样安静地回到聂家,早有医护人员守在那里,车子一停,就把凉慕止放在担架扛回房间里。
青墨几人匆匆赶到,看到她没有生命危险,青墨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
凉慕止看着青墨,眼珠稍为转了转,突然叫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青墨一个人。
“老板,你疼不疼?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做!”
凉慕止缓了缓,道,“确实有事让你做,你尽快找出纪宝拉家人今天的动向,调出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既然是婚礼,那纪家人一定会参加,只要跟着他们。
她无法在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还能淡定地躺在床上,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就是因为怕她会捣乱才一直不告诉她,那她还就是捣乱到底,因为,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岁岁生母!
“好,我立刻去办!”
——
此时此刻,纪宝拉正在房间里开心地撒花。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担心聂江野会继续怀疑她,没想到今天早上就说了要举行婚礼,跟她结婚。
而且,也没有继续阻止她跟外界联系,显然是接受了她。
“宝拉,你别高兴坏了,明天还要赶一天的婚礼行程呢,别把身子累着了。”
“妈我不会的,都举行婚礼了,我还怕这点累么?倒是啊,这次让我对叶色刮目相看了,想不到她的计策还真是有用,不过……”
她顿了顿,笑容转变为忧心,“妈,叶色知道岁岁的生母是谁,这点,我始终不放心。”
“怕什么,是生母又怎么样,你跟江野马上就就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