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风风雨雨且不说,暂时还吹不着云柔。
只说,隔天云柔醒来后,也不再出去闲逛了。
她就窝在房里做绣活。
没办法,那日,胤禟心疼她不让她起身亲自去接赏赐,她们又免了云柔前去谢恩。
这是胤禟的一番好意,云柔也不好不领情,但这样也给云柔拉足了仇恨值。
就想着亲手做些刺绣送上去表表心意,为这,连给孩子做小衣的事都暂且被云柔放到了一边。
听到一向不怎么来往的五福晋过府来了,云柔内心里可真是吃了一惊。
虽然没明说,但俩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对付。
这突然贴子都不下,忽然跑了过来,准没什么好事。但也不好把嫂子拒之门外,胤禟又不让云柔下榻,就只好让染墨把她请到内室来了。
“弟妹,听说你是因身体不适,才请了太医查出怀有有孕的?养了这几日可好些了?”人还未到,外面便传来五福晋的询问声。
“有劳嫂子惦记,且进来坐吧!”
云柔虽有些疑惑五福晋的来意。但俩人本也没什么大的矛盾,只不过,性子截然不同,互相相处不来罢了。
再者,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五福晋关怀她的身体,云柔也不好冷言相对,“多谢五嫂的关心,是爷疼惜才让我躺着静养,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了。”
只见她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也是,这妯娌里谁也没你董鄂氏得爷们的欢心,九弟如此心疼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着五福晋的酸话,云柔暗道‘来了,就说她怎么会突然向她示好,原是在这后面等着呢!’
云柔也不恼怒,心平气和的道:“五嫂慎言!”
“有什么说不得的吗?董鄂家的女儿的厉害难道还有人不知的吗?”对云柔的不喜使得五福晋毫不在意她的不悦。
因听着云柔这胎怀的不怎么安稳,胤祺就叫她来探望云柔。
可五福晋本就不得他的宠,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因而她并不想对云柔低头。
“连董鄂妃都不及你厉害呢!当初,她得宠时,先帝爷跟别的妃子还有了恭亲王常宁。而你们府里的妾室,却是养着给你董鄂氏抄经祈福的。”
他他拉氏就是因此而不快。同为皇子福晋,她们嫁的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她被宜妃指的侧福晋挤得都没了站脚的地儿,宜妃不管,反训斥她。云柔将宜妃指的妾室通通禁足,宜妃却不管,任她行事。
如此,五福晋如何能心平气和的与云柔交好呢?
听着五福晋为妾室打抱不平的话,云柔对她们却并不感到愧疚。
既然她们选择了进府,也就选择了争斗。
如今的结果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云柔与她们就是天生的敌人。云柔不会怜悯她们,就像历史上作为胜利的一方,她们也没有怜悯原身。
例如狮子博兔,亦用全力。兔子是很可怜,但可怜狮子就不吃它了吗?那样的蠢狮子就会被活活饿死!
这后宅也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地方,就像是另类的动物世界。
只不过,在这里,争夺的不是食物,而是男主人的恩宠罢了。
云柔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故作愤怒的道:“五福晋管的也太宽了!不说有皇太后在,府中诸事自有宜妃娘娘做主!”
听着云柔的话,五福晋脸色越发古怪,笑道:“是啊,有宜妃做主呢!”
她发泄了一通后,好似平静了不少,“你且好好休养,我不打搅你了。”
语毕,也不等云柔回话,五福晋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阵秋风吹过,随之飘落而下的火红的枫叶伴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