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弟子死了,再做这些都没有用了,早干嘛去啦!让你装逼,还说什么要磨练一番,现在好了,人死了,再磨炼也没有用了。”
下一刻,钱金银状若疯狂,恼怒的大喊道,似乎想发泄心中不满。
“可惜啊!老夫好不容易看重一个女婿就这样走了,我那苦命的灵儿啊!可别像她娘一样傻,只爱一个人啊!”
流云剑派主峰的大殿中,杨道烈猛地睁开双眼,看向远方,仿佛能看穿殿宇楼阁一般,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长叹一口气道:
“他还是走到我前面,本以为身为掌教,灵石资源上都会优厚许多,却被俗事所误,时也命也,强求不得。”
“希望不是无咎出手灭杀苏岩的,否则他发起火来,本座也拦不住啊!到时候只能请出裂云祖师,让李师弟以大局为重,不要伤了无咎性命。无咎可是本门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绝不能白白陨落掉。”
赵麒麟,风若流二人正在洞府内闭关修炼,刚一感受到天地间的异象,面色变得难看之极。
他二人争强斗狠一辈子,仍然不是那人的对手,心中可谓憋屈之极。
其他筑基期长老更多的是感慨对方的修为进展之快。
至于流云剑派的弟子们,只知道此人修为达到半步结丹,剑道修为更是惊世骇俗,却不知此人是谁?
颜无咎傲然伫立在无咎峰巅之上,眸露不解之色的看向蓝色光柱,心中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冥冥中,他感应到这股剑意仿佛是在针对他,可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有种这种感觉,他与释放剑意之人素未蒙面。
他摇摇头有些无语,随即便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错觉罢了。
几乎整个剑派的长老弟子都被蓝色剑意所吸引,却还有一人正在睹物思人,绝美的面庞上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清泪。
仙鹤峰的洞府内,柳如诗穿着一袭绿色长裙,优雅的坐在石凳之上,葱白玉手中拖着一个白色玉瓶。
玉瓶瓶盖早已经不知去向,淡淡的丹药清香飘散而出,满室生香,正是混元丹的香气,赫然是苏岩赠送给她的混元丹。
只是丹药已经服用,玉瓶还被她保留。
在洞府中,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真传弟子,也不是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绿柳仙子,更加不是高贵若圣洁仙子,凛然不可侵犯。
她只是一个内心柔弱的女子,一个思恋情郎的可怜女子。
她没想到那一次的离别竟然会成为永别。
对于苏岩,她心中有一丝牵挂和迷恋,还有一丝不悦。
那个第一次占有她冰清玉洁身体的男子,是那么的孤傲,在她面前,似乎失去了自己的主张,任凭她吩咐行事。
却不知道,一个女子需要的关怀,并不是自尊,需要的是在乎,而不是缥缈的仙道。
若是他能像一个无赖一般缠着自己,那该有多好,就算表面讨厌,心里也是甜的。
她又何尝想到,正是自己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苏岩产生一种假象,仿佛若是不能在修为上超越她,就无法与她并肩站立,永远都矮上一头。
有一种情,总在失去后才知道珍贵,却再也无法挽回。
男女之情,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将二人融化到一起,而她与苏岩却如君子之交淡如水,始终没有敞开最后的心怀。
一层薄如窗户纸一般的隔膜,却谁也不愿主动去捅破。
“呜呜,就知道哭,你男人都死了,还不去找那个家伙报仇!”
钱灵儿冲进房间,面上带着泪痕,大声哭闹道。
“你不懂,这其中牵扯太多!”
柳如诗轻低螓首,小声哭泣道。
“有什么不懂,你就是顾虑太多,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苏岩死了,你也只能伤心流泪,若是你主动走出那一步,苏岩也许就不用死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钱灵儿冲到柳如诗身旁,粉拳如同雨点般落下柳如诗身上,哭喊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对苏岩动了真情,或许是从钱酒鬼为她乱点鸳鸯谱开始,或者她早就属意苏岩,不过由于柳如诗的关系,她只能将这缕情丝压下。
柳如诗任凭钱灵儿的粉拳落在身上,仿佛这样会让她内心好受些,不用遭受内心的折磨。
也许钱灵儿说得对,正是自己的矜持与清高,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若是她能有花月瑶一丝的叛逆和主动,恐怕也不会让苏岩惨死。
说实话,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羡慕花月瑶,那个无法无天,敢爱敢恨的女子,完全不顾及家族。
可她却不同,被家族所束缚,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花月瑶此时又何尝不是在以泪洗面,目光凝望远方,仍然不敢相信苏岩已死的消息,喃喃自语:
“臭苏岩,大混蛋,你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死的,绝不会?”
可越是如此说,花月瑶美眸中的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若真的没有死,为何会失踪一年的时间,这未免也太长了吧!
心中这般想着,花月瑶哭的愈发伤心起来,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曾经有一份爱情摆在她面前,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走到尽头。
至于莫三娘,本就火爆的脾气,愈发的暴躁起来,仿佛更年期提早来临一般。
她对苏岩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师姐弟情谊,可自从上次她被侯云飞下‘春’药,清白差点毁于一旦,却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