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在上,孩儿一时不慎,为歹人所制,此人扬言,要父亲大人备齐三十株,药龄在五百年以上的上等灵药,外加三件上品宝器,于今日子时之前,送往纯阳街、绣云街交岔口往里第六个胡同的陈宅院里大树底下,届时孩儿便可平安无事……”
将一份血书反反复复看了数遍,赵府之内,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人,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
“该死的,居然连我赵某人的儿子都敢绑……”
随手将身边一张上等檀木长桌给拍成碎片,这位中年人大袖一挥,打开书房大门后,直接站在门口便运足一口气暴喝道:“去把府中供奉请来!”
灵药、宝器,这些东西,对于这位中年人而言,都不是问题。
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去捞,远没有儿子重要。
但是,这位中年人所想要的,却并不仅仅只是他儿子的安全。
除了保证自己儿子毫发无伤以外,他还想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也给顺手除掉。
事实上,这一幕并不仅仅只发生在这座府邸。
仅仅只在一下午的时间,在这大商王朝的帝都之内,足足有六座府邸,都发生了大致相同的事情。
首先,都是有人向他们府中递去了一份血书。
其次,那份血书上,大致都是索取些灵药、宝器之类的内容。
而在每位府主看到那份血书之后的反应,也同样是请出了各自府中所供奉的高手,亦或干脆就是亲自点齐了府中所有护卫,随后一同出了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悄然流走,简直勤快到令人发指,完全没有半点想偷懒的意思。
看着这栋宅院,陈长生的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
他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似乎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曾经在语言课本上学到过一个词汇,叫做——日新月异。
前世在地球上那会,那个世界的节奏,似乎就已经足够快了。
但是,陈长生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玄幻世界里,各种事态发展的节奏,竟然可以比地球更快。
自己从通天塔里走出来,前后也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但在过去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却真的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事实上,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陈长生对过去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有着太多太多不理解的地方。
然而,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每一件事与其他的事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联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他确实看不透、想不通、猜不明白。
但这却并不重要,因为就像今日凌晨时分,那两位巫王在客栈里对自己所讲过的那样,随着事态的发展和自己的成长,一切的一切,都会渐渐变得明了。
对于现在的陈长生而言,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解决掉院子里的那几位麻烦人物。
今日事,今日毕,在当前这种情况下,陈长生不会把今天的麻烦,留到明天再去解决。
因为,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那只隐藏在幕后,并正在策划令一波又一波想找自己麻烦的人来寻到自己的黑手,绝对不会给自己太久的喘息时间。
经过昨晚那一档子事,如今这栋宅院,已经变成了一番破破烂烂的模样。
不过,尽管大门和院墙坏得不成样子,但好歹院子里那颗槐树,却还活得好好的。
至于在正对着那株槐树的屋檐上,则是一字排开,足足吊了六位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青年。
这六个人,每一位都是公子,按被俘的前后次序,从左往右数,分别是赵公子、白公子、刘公子、徐公子、周公子、上官公子。
陈长生觉得,如果要是他再多绑几十上百位公子,那简直就成了公子专业户。
“三十、二十五、四十、四十五、二十……”
按每单肉票的勒索‘价格’简单推算一番,陈长生很是欣慰的发现,只要一切正常,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通过今天这六单‘生意’,他至少可以收获二百五十余株上等灵药,外加整整十六件上品宝器。
“人无横财不富,马不食夜草不肥……嘿,真要按你们说的只是去等着刷声望,那老子打生打死,你们倒是实现了目的,可我特么又捞着什么好处了?”
尽管陈长生确实把这六位公子给捆了起来,而且还逼着他们用各自的血写下了血书,但陈长生却认为,自己这种行为,不应该归类为抢劫。
说起来,在通天塔里的时候,他确实打劫过这些人,对于自己做过的事,陈长生不会否认。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向这些试图找他麻烦的人,收取一点特殊的‘劳务费’,并让这些人认清现实,从此记住找别人的麻烦,自己也可能会因此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这种行为……最多也只能算是,把别人的财产变成自己的财产,也是一种勤劳致富。
等待的时间,总是有些无聊的。
大约十数分钟后,随着脑中传过一道微弱的意念,陈长生原本半眯着仰望天空一轮明月的狭长双眼,瞬间睁开了。
略显懒散的姿态散去,这位一身青衣的少年,缓缓从屋顶站起的同时,手掌在腰间纳物宝袋之上一抹而过,下一瞬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根青铜长棍。
自从前段时间无意间动用聚兽神通控制了那只白蚁后,这段时间以来,他闲着没事的时候,都会把它给放在某些自己无法时时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