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傅小蛙的升职之旅,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现在爬到四品,又跌成个渣子兵。现在,他终于被释放,像个落魄的狗一样,垂头丧气地回到袁军府。
袁清将军已经收到消息,这傅小蛙被贬成士兵,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但是薛军府那边严重保密,而且告诫不可给他官复原职。袁清也是纳闷,但是,他跟这薛元刚是老对头,又不好追问。
说归,那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浩城的攻城战依然在继续,三皇子方向也忙着向巴图方面派出使节要求商议,但是巴图方面拒不相见,这也让朱鸿煊没办法,只好逗留在浩城找寻机会。
说这一天的军营里,死气沉沉,这里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那些吵杂与喝喊,只有垂头丧气的士兵。
见此时的候大发等人,正倦缩在营地的平地上,营地已经几天没人收拾,四处都是杂乱的东西,锅子,武器,衣甲,到处都是。
这些人都没有神气,就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说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担心,吃不下也喝不下,也不知道他们的大人被斩了没有。
天空阴沉沉的,营地上是烧剩的火堆碳渣,这里,也曾经是他们一起醉酒豪饮的地方,也是曾经和那兄弟一起渡过的时光。
如今只有怀念,纪念这段日子,他们曾经是土匪,却在这里经历过生死。他们所带的匪气,是遇上那个傅小蛙的胆义。而这一个兄弟。他们倒是十分投缘。直到知道他是将领的一刻,这些人,才明白过来,这个生死兄弟竟然就是他们的领队。虽然他们一直讨厌军将,来的军将不知道被他们赶走多少个。而会有谁,会为他们把钢刀架到王爷脖子上。他们是土匪,就是想要这样的领队,充满匪气与不驯。
“候大发,你说,傅大人。会不会。会不会,真被……”旁边的土匪凑着脑袋过来小声地道。
“你胡说什么,傅大人吉人自有天向,一定会没事的!”
说是这样说。候大发心里也没底。谁知道得罪了王爷。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斩了。
这个时候军营外传来布谷鸟的传讯,候大发若不经心一推旁边土匪兵道:“集合讯,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噢!”
两个人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这时表情大变,他们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鸟呜传讯,这个传讯只有一个人使,那就是他们的领队傅小蛙。
只见那军营门口,傅小蛙满脸堆笑着走进军营。
“傅大人,是傅大人!”
这时军营之中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奔跃起来,阴沉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这些土匪兵围着傅小蛙欢呼着,是要把傅小蛙架起来往天上抛。
傅小蛙赶紧唤住道:“好了,停停停,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领队,我已经被革职了,现在跟你们一样,是真真正正的一个普通士兵!”
“什么?”候大发怒道:“您立下的功劳,怕是整个浩城也无人能及,这些皇家老爷,就知道在皇城里享福作乐,功臣无赏反被革,谁他妈还为他们卖命,回山里当土匪去了,这些官老爷们,老子不伺候了!”
“就是,就是,回山里多自在,老子不在这里受这个气!”
下面的土匪兵闹闹轰轰,傅小蛙安抚道:“算了,我没什么事,当不当官的都无所谓,没官职我们是兄弟,有官职,我们也照样是兄弟,除非你们不要我了!”
候大发忙道:“要要,哪能不要,就算死,我们也认下你这兄弟,哈哈哈哈,回来就好,就算他们不给你官当,我们给你,不管你被贬成什么,你也照样是我们的领队,只要你说一句话,现在就算直杀敌营,我们也不说半个不字!”
傅小蛙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好,你们准备一下,过一阵子准备突袭敌营!”
“啊哈哈哈,刚说说,你就来劲了,一回来就给我们逗乐,你们瞧瞧,这兄弟,呵呵!”候大发咧笑着拍着傅小蛙的肩膀,手比划着,往后瞧瞧给那些弟兄示意了一下傅小蛙。
“我是说真的!”傅小蛙表情无比严肃。
顿时,候大发等人愕然,他们看这傅小蛙,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表情。难道,这傅小蛙是说真的,该不会是真的。
这些土匪兵们个个愕得面面相望,也不知道这刚回来的傅小蛙要卖什么葫芦。
候大发沉下脸来,他眉头皱皱,他正色道:“如果你是说真的,那么我们也誓死跟随,我们也没说半句假话,你要我们去死,我们就去死,有油锅让我们跳,我们就跳,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这时,后面的土匪兵们一阵热血沸腾。
傅小蛙点点头道:“有你们这些兄弟,我傅小蛙知足,不管怎么样,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
“说,你要我们干什么!”候大发说回正题。
傅小蛙道:“战争,必然要结束,只有结束战争,才能避免让更多的人牺牲,所以,我们要加速战争结束的步伐,我要烧掉他们的命脉,正如同他们也要断我浩城给养一样,他们的命脉,就是粮草,我要烧掉他们的粮草,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来!”
候大发咽咽口水,这兄弟现在是被贬成一个普通士兵了吗,看这样子,是要大势定天下。如果粮草被烧,那确实,那巴图蛮兵给养远在千里,是可以促就战局成形。这可是九死一生的大行当,当然,这也是从所未有的大手笔,可以载入史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