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然不易久留,傅小蛙与宫少白骑一马逃走,顿时受到众多追兵追击,那些蛮兵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逃走,四面八方蜂涌而来。战场的巴图指挥官气急败坏,损失珍贵的巫医,投石车阵营被毁,巴图军队已经下令重骑围堵而来。
傅小蛙在前黄金巨剑挥舞,剑气横扫前方蛮兵倒地,身后宫少白搭箭狂射,两个人组合,就像一个移动的战堡向前推进,顿时蛮兵哀嚎满地。而在千军万马之中,两人也绝不好过,傅小蛙身上至少已中五箭,两箭重伤,还是他的反应力超强,在紧要关头避开致命的器官位置,身上的刀剑伤更是数不胜数。官少白在傅小蛙的保护下,也是腿上中了一箭,身上也挂了彩。
这就玩命,两个人几近疯狂,这个时候,傅小蛙凭借着过硬的骑术跃壕沟,跳刺桩,战马驼骑着两人也没有让追兵拉近距离,再加上宫少白的射术,拉近的都已经被射下马背。
两人一路追杀,激烈血战,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一直逃杀而来,竟然意外的冲杀到战场边缘。
没错,竟然是战场边缘,这说明着两个人,已经脱离战场,冲出重兵包围,已经离孤城很远,再跑一段路,就可以躲进树林回到大息王朝军队的帅营。这一场暗杀激战,反倒让他们安全了。
看后面追兵还远,傅小蛙策马停下,让马喘气小会,傅小蛙望着那一片战场,他确实是逃离了。再望向另一边的松树林,进去不远。就可以到达安全的帅营。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傅小蛙却沉入沉默。
“少白,你先回去吧!”
宫少白还在欣喜两人已经得到安全,却听傅小蛙的话顿时僵住笑容。
“头,前面就是大息军队的营地!”宫少白提醒道。
傅小蛙缓缓地道:“我知道。虽然我们除掉巫医和投石车,但敌人依然数以万计,孤城,依然濒临破灭,我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活下去。所以,我要回去!”
宫少白内心荡起千层大波,他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水。他一直誓死追随的人,他觉得自己的一生至今才有价值,他拯救了数万难民,他为兄弟而奔赴炼狱孤城。为他的承诺而战,为众多的生命而战。而万死不辞。
宫少白两眼迸出火焰,毅然不惧道:“我要跟您一起回去!”
“不,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的未来,回去,九死一生!”
“您到哪。我就到哪,您死,我随!”宫少白的誓言斩钉截铁。
“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傅小蛙说完,已经奋力将宫少白推下马背,宫少白摔在地上,见傅小蛙已经策马往那地狱般的战场奔走,那是他们千辛万苦才离开的地方。
宫少白想要追上去,却因为腿伤摔一跌瘫坐在地上,他望着傅小蛙的战马远去的方向。渐行渐远,那个身影已经远去,带着大无畏的决心,带着他的承诺。宫少白的视线模糊了,他拳头狠捶在地上。垂着头,紧咬牙关,终于,一颗眼泪滴落。
傅小蛙策马狂奔,奋然不顾危险,追击的骑兵惊愕地望着回跑的目标,他们怀疑对方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风,挥舞起傅小蛙的长发,黑夜中的战场,火星在空中飘散。
长剑高举,光芒金闪耀眼,傅小蛙的身形变成巍峨,如同天将下凡,望得对面的追兵心中胆粟。
孤城墙头之上,士兵们已经感觉到压力的大减,那些疯狂状态的蛮兵消失了,那满天的燃烧巨石也消失了,死亡人数顿时大减。虽然这是好消息,却依然不能乐观,面对着数以万计的蛮兵,这是只是推延了破城时间。但是他们知道,这一切,为他们争取到的一切,都是那个送来粮食的队长,那个官职不大,却让他们誓死信任的人。
这时的城墙下,一匹战马嘶叫声传来,众士兵往下一看,顿时惊然,那是个像血人一样的傅小蛙,身上所插着的箭数量多得惊人,让人难以想象,人被射成这样,还可以活着,骑在马背上,让人心里发寒。其后面,是隆轰轰的重骑兵追击,正像潮水一样蔓延而来,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给老子丢绳子下来!”
墙城上的士兵这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给城下丢下一根绳子,傅小蛙着绳子迅速攀爬,加上墙上的士兵数人齐力拉扯,傅小蛙的身形飞快地从城墙上升去,身形所经之处,嗖嗖嗖地钉满箭矢。
哗拉一声,傅小蛙瘫睡在墙城上,众多的守城士兵望着他那黑漆漆的脸,身上惊心触目的伤痕,只要他不动,这身体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一个死人。
这一波的攻城,因为傅小蛙的大肆暗杀跟破坏,已经淡然落入尾声,蛮兵退去,在组织新一轮的进攻。而孤城之中的士兵,也进入休整之中。
士兵,再次汇集到广场之中,他们望着广场中的一个人,那个人可以说已经不成人形模样。
傅小蛙抓住身上的箭,痛得手颤抖了几下,忍住巨痛,刷地狠扯下,顿时鲜血如注。他立即给伤口倒上康辰逸小师傅所送的药散把血止住。
穿透身体的箭矢,他拧断有倒刺的箭头,再从身体拔出来,看得旁边的士兵眼睛都不敢睁。
领队拔开士兵,看到地上的傅小蛙,惊然地打量着道:“您,您这是……”
满脸是血的傅小蛙露出惨兮兮的笑容:“受了点小伤,巫医跟投石车都干掉了!”
领队看着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叫小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