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随着清晨而去,宫少白等人顶着越来越炎热的太阳等待着。
这时,操场上的士兵训练完稍作休息,领队的队长过来查问道:“你们作嘛的?”
宫少白赶紧抱拳作样道:“启禀大人,小的们马场受令给将军府送马的!”
那领队是个中年人,络腮胡,看样子在军队中已经有过多年阅历,打量到这一群牵马的士兵,并无其它异样,看样确实是马场送马来的。
“马场的马?”那队长不屑地道:“那只适合用来拉马车,薛家军所用的,都是大息王朝最好的战马!”
“这马,其实不错的!”宫少白抚抚马背,这是他们从外面掠回的关外大马,看样子微比大息王朝的良种马高大一些,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但是从耐力跟爆发力上来说,都胜过大息王朝的马种。
那队长哈哈大笑道:“小兵蛋,我在马背上的时间,比你睡觉的时间还多,你们马场这些马,中看不中用,就跟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一样,穿得衣亮光鲜,一上场就尿裤子!”
“启禀大人,我们杀场无数,从没尿过裤子!”宫少白有他们自己的自尊,他加重着声音道。
那队长顿时打住笑声,发现这些士兵有一股倔脾气。
“好,看起来你们很不服气的样子,那这样,你,过来跟我们练练,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士兵!”那队长打算是挫挫这帮新兵蛋子的锐气。
“是,大人!”宫少白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劲就上来。
那队长随手指派到一个方才训练的属下道:“你。过来,陪他练练手,给这些新兵蛋子一点深刻回忆!”
“是!”一个士兵受命已然出列。
阳光照得操场一片亮白,旁边操场上训练的薛家军也跟过来看热闹,这也算是当兵无聊日子一种打发消遣。
那受令的士兵已经在磨拳擦掌,与宫少白一齐来到操场上,两人对视着环绕转圈,气氛顿时带动起来。
“将军,将军,别打了!”
旁边的兵士在焦急地劝说着狠捶木桩的齐少锦将军。手已经捶出血迹。
嘭。最后一拳捶在木桩上,齐少锦喘着气,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将军,擦些药!”
齐少锦搁开手下递来的膏药。坐到操场边的椅子上。
“那些个人在干什么?”
齐少锦一指向那操场围观的一群人。属下兵士作揖回道:“启禀将军。好像是鲁队长在教训一下新蛋兵子!”
“又是这个家伙,一天都不安稳!”
这时,从那边围观的人群中暴出一阵喝彩。像是得到什么胜利。
操场之上,摔倒在地上宫少白狠狠地攥着泥土,满心的不服气。那出列的士兵扬扬洒洒的绕围一圈,薛家军确实是每一个士兵都是精拔细选士兵,战斗力非同小可。
旁边的士兵见到根本没什么挑战性,不由嘘声阵阵,这些新蛋兵子三下两下就给打趴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鲁队长来到宫少白面前,笑笑道:“怎么样,这回算是开到眼界了,不要在外面见过一点世面,就自以为是,每每在战场上丢命的,就是你们这种新兵蛋子!”
宫少白爬起来,作揖垂头道:“大人教训得是!”
“你面对的是薛家军,大息王朝最为精锐的队伍,有机会输也是你的荣幸!”鲁队长拍拍宫少白的肩膀道。
这时一个军部后勤管事拔开人群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啥事,跟送马的士兵练练手儿!”鲁队长回道。
“我说你们送个马磨蹭个什么劲啊,让我在后府等半天!”后勤管事朝着宫少白等人嚷声道。
宫少白等人作揖低声道:“队长不在,我们不知道往哪送,让您久等了!”
“那还不给我赶紧的,后府还等着马来拉车呢!”
话说着,后勤管事怒冲冲给顺脚给旁边的马一踢,却不想,这些关外的大马性烈,嘶叫一声扬蹄而起,失控地冲出去。操场上人很多,众多士兵慌乱逃散,随即有伤人的危险。
情况危急,宫少白情急之中,顺手搭起武器架上的长弓,朝着狂奔中的马匹嗖地一箭,贯穿马后腿,又一箭贯穿前腿,顿时马即刻减速下来。
顿时整个操场一片沉寂,众多士兵木头一样望着这一手,一匹奔跑中的马,想要射中后腿谈何容易,而前腿更小。
就连齐少锦也不由得站起来,他在不远处所见这一切,确实是惊人天人,一箭出,技惊全场。
阳光下宫少白持弓的姿势帅气禀然,他缓缓地垂下持弓手臂,只吐出两个字:“好弓!”
鲁队长颤抖着嘴唇望着那停稳下来的战马,两只箭矢不偏不倚的正好射在马腿之上,这简直是神乎奇迹的箭法。
宫少白作揖道:“抱歉,让大人受惊了,受伤的马匹我们会牵回去重新换一匹!”
鲁队长咽咽口水,愕然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一手简直可以震绝天下。
或许,这只是偶然,因为这绝不可能,这些人只是一群养马的,他无法接受让一群养马的骑在头上。
“你们去请牧将军来!”那鲁队长对身旁士兵喊道。
后勤管事小心翼翼地道:“鲁队长,后,后府还需要马匹拉车呢!”
“拉个屁,让他给我等着!”
将军府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请人倒是很快,很快居住在府上的牧将军骑马而来。
“鲁韦,你小子又在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