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多人不会懂得金边墨兰的价值,但绝不会是霍擎,霍擎浸淫园艺二十数载,识花无数,见识广渊,这著名的金边墨兰他怎会不知。
金边墨兰,此乃舞花弄草之人梦寐以求的品种,可遇而不可求,曾经有人上山十年,都不曾找到一株。但这还不是主要,金边墨兰再稀有,也可算有人找到,最难得是这兰草之花朵,竟有许些奇异,一株兰花的花朵决定它的价值,也许只是那么一点颜色的差异价值就相差万倍。
二十年前,霍擎和肖正天同获同一种兰,而正是因为花朵之差,霍擎一直落于肖正天之后,而这一株金边墨兰,完胜肖正天那株牙黄莲瓣素心兰。
二十年,整整二十余年,他都渴望有一次超越肖正天,那怕是这一种共同的爱好。现在,他的心情就像天开云散,心中豪情万丈,这是二十年来,他首次体会的这种感觉,超越的感觉,他终于有了一样可以超越肖正天的证明,哪怕是一株小小的兰花。是的,就是这小小的兰花,所带来的不同一般的意义。
这株兰花哪里来的呢,霍擎不用太多的思索,就记起昨天那个孩童留下的话语,没错,应该就是那个小孩。
这个小孩让他深深的回味,他亲眼见到这小孩为了习武,而跪在地上哀求,受尽耻辱,每天在武馆外偷学的毅力和执着让他触动。但他最为回味的,还是那小孩被武馆的学徒欺负,这小孩还要找回兰花,去维护那些欺负他的孩童。
他在回味着,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兰花,这个小孩确实触动他的心弦。
“花匠大叔,兰花我给你找来了,您,您没告诉大师傅!”这是身后那小孩的声音。
霍擎转过头印入眼中的果真是那小孩,仔细打量一下这孩童,身体清瘦,眼中一片清澈无邪,他清咳声道:“还没有,这兰花是你找来的?”
“是啊,就在山坳里,以前我砍柴有见过,可劲找着了!”傅小蛙咧着嘴笑道。
“哪里山坳?”
“白云山,可难找了,还好我记得大概位置!”
听到白云山霍擎心里就格蹬一下,这离白云山十数里地,一个来回加上山,没个半天绝对无法回来,也就是说,这孩童昨天晚上,在这腊月中顶着严寒和黑暗到那十数里地外的白云山上采兰花,站在雪地上,霍擎都觉得寒冷刺骨,不用说想象在黑夜爬山寻花,还是为了维护那些欺负他的学徒不受惩罚。
这孩童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换作常人,已是发誓习武一洗血耻。
“你为什么想学武?”霍擎沉着脸道,通常学武的人为日后的生计,为扬名立万,为自卫防身,更或者是弱肉强食,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不可笑,也很现实,他承认自己就是第一二种。
但傅小蛙的回答让他出奇意外。
“为了保护我爹我娘,不再受到伤害!”傅小蛙两眼放射出竖毅的光芒,字字落地有声。
“你爹娘咋了?”霍擎奇怪道。
“过两天他们的酒坊就会被砸,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到伤害!”傅小蛙咬着下唇,眼泪快要流出。
这是个霍擎很少听到的理由,就算听到,他也会听作保家为国这类的堂皇之语。不过这个孩童给他带来的,是确确实实的心境,是落地有声的承诺。他是想保护爹娘,而不是想着学到拳法去报那些孩童欺负之仇。…。
霍擎陷入深深的沉思,他慢慢的回想,他这么多年习武又是为了如何,倒底有什么意义,是的,他得到了名气,他也得到了很好的生活,他活了几十年,到头来手里还是捏着一盆花草站在这里迷茫。
“我教你拳法!”这是霍擎淡淡的一句话,他决定把自己迷芒解开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孩童身上。
“啊?”傅小蛙一下愣住道:“花匠大叔,你会拳法?”
“花匠大叔?”霍擎一下反愣住,看来这孩童一直不知自己的身份,他慎重地点点头:“是的,花匠大叔会些拳法,如果你想学,大叔可以教你!”
“啊?大叔,你可说真的?”傅小蛙一下兴奋起来,终于有人传授他拳法,虽然只是一个花匠大叔,不过也比他茫然摸索要强很多。
“千真万确!”霍擎点点头。
“谢谢你大叔,请受小蛙一拜!”傅小蛙就要给他嗑头。
“等下,我俩非师徒关系,嗑头不必,这事不可与外人说起,你可知道?”霍擎不会接受他的磕头,他只打算教傅小蛙拳法并未认作徒弟,因为他心幕中的徒弟曾经想象是那么完美,就像肖正天所收的天才一样凌利。
“只要可以学到拳法,我什么都听您的!”傅小蛙高兴得团团转。
“好,你随我来个地方!”霍擎背手离去。
傅小蛙紧跟其后,经过小花园边的一条小道,两个来到一间屋子的小院,这就是霍擎的居所,由于霍擎从不让人打挠,因此鲜少会有人到来。
站在小院中,霍擎转过身来:“从今往后,你学拳可到此处,注意别让人知晓,也不要道及我俩关系,可明白?”
“是是,花匠大叔!”能学拳法傅小蛙一切维命是从。
“好,我现在教你一套简单的拳法,可以说是基础拳术,如你能勤学苦练,也能发挥不小威力,你看好!”
霍擎说完,起式,在雪地中舞起一套太五拳,此太五拳为他师傅王洪刚所创,不为外人知晓,此乃长恨拳之根基,此拳法练习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