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是第一个孩子,也是自己盼了许多许多年的。/p
结发十多年来,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p
当年的事情,他醉酒后都不敢多想。/p
皇后在火海之中如何的无助,初次临产,多么的惧怕。/p
如今又听她提起来,乾隆帝的心,忍不住的发疼。/p
他手指忍不住的握紧,却听到皇太后的声音从外传过来/p
太后冷冷的凝视着皇后,轻声道/p
“喔?原是如此,那这样说来,是苏嬷嬷你信口胡言了。”/p
那苏嬷嬷却不承认,和亲王恶狠狠地目光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她怯怯的开口道/p
“奴才怎么敢有半分虚言,十二阿哥的确是足月出生,奴才亲手接生的他,白白胖胖的,怎么会是早产而生,奴才接生了几十年,宫里的还是王亲大臣的都接生过,绝不会信口胡言的。”/p
“那一日诞下皇子,王爷在外头守了一夜,皇子出生后,娘娘疲累的昏迷了过去,是和亲王要挟了奴才,一切都不可对外人说,当日,和亲王还进了内殿去抱十二阿哥。”/p
单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让人产生了许多不好的想法儿了。/p
皇子出生,却有一个王爷进了产房抱住。/p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p
这些事情,皇后与和亲王无从反驳。/p
当日的情形的确如此,和亲王在外头冒着雨等了整整一夜,皇后也的确是昏迷了过去。/p
那老嬷嬷看着众人还是不相信,将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p
“奴才贱命一条,死了也就罢了,可是真的是句句实话,当日的人都可佐证,十二阿哥足月出生,只怕,不是……”/p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了身后一声巨响。/p
是乾隆帝怒气冲冲的踹开了门,他冲了进来,看着那老嬷嬷的身子,一脚就踹了下去。/p
他自小习武,身上内力身后,这一脚下去,那老嬷嬷登时就吐出了一口发黑的鲜血来,她只觉五脏六腑燃烧的厉害,像是要不成了。/p
皇太后也被眼前的一切惊讶住了,她缓缓站起来身子,看了看发疯的乾隆帝,低声呵斥/p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p
身为君主,岂可亲自残杀老幼。/p
乾隆帝怒气未消除,二月的天气,他额头上都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p
“刁奴,给朕住嘴。”/p
他十分生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腾腾。/p
老嬷嬷别说说话了,就连喘气都觉得费力了起来。/p
皇太后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寻找过来的人证,被乾隆帝一脚踹的起不来身子,也有些吓到了,半晌说不出来话。/p
乾隆帝双目赤红,看了皇后一眼。/p
二人四目相对,眼睛里头都是红红的。/p
他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子去,缓缓地在上手落了座。/p
冷声道/p
“来人,将这刁奴给朕拉出去,即刻处置了。”/p
殿内的侧门便涌了进来两三个侍卫,拉起来那老嬷嬷就向外头去了。/p
她口中还不住的呼喊着/p
“奴才全是实话,皇太后,令贵妃,您救救我。”/p
或许是情急之下,连受指使的主子都喊了出来。/p
皇后愈发的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儿。/p
她目光冰凉的盯着皇太后,想过这个女人的心肠狠毒,却没有料到,她连亲孙儿都要算计,只是为了把自己拉下这个位置。/p
皇太后情急之下,站起来了身子,怒道/p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哀家正在审问……”/p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乾隆帝冷声道/p
“皇额娘审问的已经够了,朕,是皇后的夫君,十二阿哥的阿玛,这一点,不会改变,妻儿之间的事情,朕自己来问就好。”/p
乾隆帝的语气冷峻,更像是在命令她一样。/p
他这番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确了,无论十二阿哥是不是亲生的血脉,都不会昭告天下。/p
皇太后看着眼前的乾隆帝,咬牙叹道/p
“荒唐,荒唐。”/p
言罢两眼一黑,就要昏过去了一样。/p
令贵妃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搀扶住了她。/p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p
乾隆帝到底是个孝子,见此也于心不忍,上前去搀扶住了皇太后,声音也没有方才的冷,努力的放缓了语气。/p
“皇额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歇息,这里,交给儿子就是。”/p
这里的事情,实在是不想让皇太后过多的插手。/p
令贵妃也搀扶住了皇太后,让她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p
太后勉强的稳定了心神,眼睛迟迟没有睁开,她以手扶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p
“哀家何尝不想放手不管,只是皇帝,如今的形态,你还没有看清楚么?这事关重大,怎么能够敷衍了事,你让哀家,如何去见先帝?”/p
言罢看着乾隆帝面色犹豫,声音也跟着带了哭腔道/p
“皇帝,哀家教养你多年,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儿心软的,你在朝堂上,在后宫之中,何尝有过这样的时候啊?若是让你乱了纲常,哀家还不如,此刻就去面见先帝的好。”/p
乾隆帝在前朝,一言九鼎,处置奸臣,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记得当年大兴文字狱的时候儿,单单一个杭州城死的就有四千余人。/p
在后宫之中,更不必说了,他说一句话,后宫的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