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无意并不想显露什么绝技,只是为了躲避禁术攻击,也是为了以一种不再伤害博昌的方法来告诉他,他们两人不该如此争斗。但事与愿违,他显露了真正实力,没能让博昌知难而退,反而激怒了博昌,将之视同挑衅。
面对以自身灵能相托半空的绝学之姿,博昌并无退缩。
“这样才像样。萧无意,你这样才算是看得起我。”博昌狂态变作嗤笑,“我们就此好好一决才行。”
“博昌,你切莫做傻事。”就连对灵能之术并不通晓的“杏儿”也看出两人差距。她绝不愿任何一方受伤,却要让她亲眼见证一切的发生。以前她习惯将博昌当做自己的亲人朋友一般,需要自己照顾爱护。现在却是她被照顾,被爱护。可是这样的照顾爱护实则让她难受得很。她几次想击破萧无意的结界,豁出性命也要将博昌拉回来。
但是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弱女子了,哪里还有能力去阻止这场对决。也唯有眼睁睁看着一切。坚实的结界逼迫她接受事实。
面对这一切,她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待人来解救了。
她,元主正清,原本是大铜城少主,何时这般柔弱无力过?哪怕是被赶出大铜城之时,也没如此沮丧。此时的她,恨自己的无力无能,无所作为。她用力击打着结界,可是除了手上传来的痛感,半点效果也没。就连她的声音也被禁止,传不出外界去。这也是为了防止干扰那两人的注意。
一观战旁的任天真也知“杏儿”焦急,无能为力。
“你可有办法打开这个结界?”暮海在旁也是看着心疼,问任天真道。任天真对他摇头道:“这是萧无意下的结界,也唯有他解的开。”
“你是他师兄,怎也不能?”暮海之言让任天真不由得跳了眉尖,好似在怪他无能。但事实就是如此,任天真再不甘愿也是无法。
“难道你觉得,解开结界,他们两人就会听她的话?只怕会火上浇油而已。”
“但是……”暮海生起怜香惜玉之情,见“杏儿”的拳头已击打得通红,很那痛感自是不必说的了。他的目光与任天真一同投注在“杏儿”身上。任天真哀叹一声,摇了摇头,嘴上喃喃道:“作孽啊。”
话毕,一道亮闪过“杏儿”面前,这弱女子之身软倒下去。两人相扶又不敢扶,最后还是任由她依靠着那道结界昏睡罢了。
剩下两人四目相对,算是解决一桩难题。而结界外的两人,问题远没解决。这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再看博昌那边,那团黑紫之气已经变得巨大,并且比之前更为灵活的被博昌运用。也或者说,那些雾气更是活跃起来,在博昌周身环绕,像是在护佑他身旁。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的能力渐长啊。”任天真见此情景,喃喃自语。暮海又是惊叹,又是担忧。不知增长如此迅速的禁术,是否真的与博昌身体有害。
“既然将其称之为禁术,总归是无益与身体啊。”任天真的喃喃自语,也是给暮海解释。“虽然见效奇快,但也眼见着博昌的性情与以往大为不同了。”
这也是暮海感受到的。原本以为只是因为无幽城的陷落与穆云海的亡故之事,让博昌被打击得性情大变。而现在被任天真一说,确实与这修习禁术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的博昌面带暗沉之色,双目渐红,周身有雾气护体,其中部分以气凝结锐利之器,与对方一触即发。
“这就是黑羽之术啊。”萧无意也在惊叹。这一回,他不止是淡定感叹,也生起防备。但他自身灵能并未如刚才任天真那般使用,全然将其凝聚臂上作为攻击。他也同博昌一般,将灵能环绕周身,但并无武器作为攻击,仅仅是保护而已。
他还在做防守之姿,让博昌心怀不满。
“萧无意,你看见我的禁术已在进步,你却还是轻敌,若是输了可怨不得人。”
“我不会怨任何人。”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面对博昌的攻击,他萧无意下不得手,完全出于他的愧疚。现在他再开了小差,一瞥那边结界内的“杏儿”,已然昏睡过去,不用再亲眼见他们互相争吵与担忧,也算是种安慰。
而博昌见“杏儿”此时的昏睡,立刻怒意又升。刚才凝结而成的利器,没向萧无意而去,竟笔直袭向那边结界,似要执意击碎了它。萧无意急于护人,忍不住出手阻拦那一击。
只见光华闪过,拦截了断那道黑紫之击,却还是有些许漏网之气,击打在结界之上。余劲同样剧烈,结界立刻受损,幸亏任天真及时补救,才没再让博昌得逞。
“你小子是疯了吗?没个轻重。”任天真也是后怕不已。若是没有萧无意的拦截,那一击怕是早要了“杏儿”的命,恐怕还连同他与暮海的性命。
这般不知轻重,也是博昌所料不及的。他没能掌控好禁术的威能,也是低估了禁术的打击力。一击的力道一过,他的胸口竟郁结难舒,差点喘不上气,就要在萧无意面前露了弱态。
他强忍身体不适,与萧无意道:“你解了那结界。”
“刚才出手,你怎还不明白我为何施下结界?”萧无意看出他脸色有异,“你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股力量,还是暂且放下吧。”这就是火候不够,硬施威能的结果。可博昌哪里甘愿服软。
“你说的话,我就要照做吗?你把我当做了什么?”
此话让萧无意不禁蹙眉紧皱。他不过是好意劝说,却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