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原不想应下,无奈你跑得更快……”青凤自顾说得痛快,直到感觉自己背刺寒光,才乖乖住了口。而正清与小四小五原本正竖起耳朵,想听这难得一见的秘闻,无奈吊了胃口。
“我是早已放弃封王的待遇,入了辛月盟,唯独剩下一个皇子身份而已。怎能与苍王的高贵相匹配。而二皇兄人品才学都是最适合的,于己于国都是有利。”昙元君与青凤解释,同时也是对正清的解释。“此事确实拖延已久。若此次我无法让苍王下允诺,那便是这次出使苍国失败。怎还有脸面回去。”
没想,昙元君将此事说的这般严重。他也并没有外表看得一副轻松坦然,压力可想而知。这让青凤也自觉瘫坐在椅子上,闲吃着点心颇为扎眼,还是老实离座,站去他兄长身边。
“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挺悠闲的与苍王时常下棋聊天,也不怕别人生出什么闲话来。”青凤小心嘟囔着。
“你不也想时常来神女殿陪伴正清姑娘嘛?”
这话堵得青凤没再意见,那双大眼瞥了瞥正清那边。
“我可是真心喜欢正清姑娘的,你对苍王也是?”
“你还胡说!”昙元君将折扇收起,用力敲了青凤脑袋。青凤哀怨的抚着脑袋。“你可知你这身份说出此话来,不光是对神女的冒犯,也是对苍国的进犯。”
正清这时才知,之前昙元君为了青凤说出喜欢她,而要对她施礼赔罪的原因。原来只因她神女的身份神圣,而对这种身份的亵渎恐怕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意。正清可是从未觉得会如此严重,只当是孩子气的表白而已。
“我可不是胡说的,你对苍王究竟怎样,我才不管呢。我可是真真切切都在为正清姐姐着想。要是哪天无意哥哥敢对正清姐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可也不会轻饶过他的。”
“请神女见谅舍弟的幼稚之语。”可苦了昙元君又要为自己亲弟的冒失赔礼。正清听了却是感动不已。
“青凤是真心肺腑之言,我感动还来不及呢。不过,青凤也请放心。萧无意自然是真心待我。”
“万一呢?”青凤急问。
“万一……”
这个问题,正清还真没考虑过啊。她现在与萧无意虽然聚少离多,难得见一面也是亲亲密密,如漆似胶地很,惹得身边的宫女都不敢靠得太近,深怕闪瞎了眼。哪里会想到什么不好的发展去。若说她要犯愁的,恐怕就是不知自己何时会真正成为神女,而忘记了萧无意吧。所以,她也就更要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但她见青凤也是真心为她忧愁,也算是暂且安抚了那孩子的心,歪头思考了片刻,回答他道:“若他敢负了我,也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先动手打他一顿出气再说。我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弱女子。”正清挥了挥拳头。“这下,你可放心?”
“你的力气不够大,打不动的时候我来帮忙。”青凤好像已经决定要去揍人一般,竟然开始撸起袖管,完全没了一个皇子模样。“哎呀!”刚刚挨了打的头顶上,又重重挨了一记。“哥!脑袋都给你打笨了!”
青凤急了,捂着头,但也不敢对昙元君怎样。只得用哀怨的眼睛瞪他。昙元君完全无视这种抗议,继续与正清道正事。
“正清姑娘对舍弟爱护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但姑娘现在自己也正处在麻烦之中,可知?”
面对昙元君的问题,正清感觉接下来的才是昙元君来见她的真正原因。
“我想,昙元君应该不会为了想让我做个说客,去劝服苍王答允求亲之事吧?”她绕过了昙元君抛出的“鱼钩”,却是直截了当的指向目标。昙元君也是没想她会如此直接,笑道:“姑娘聪慧。那事还是要苍王心甘情愿才行,无论谁都无法勉强她。但,若是姑娘能推上一把,那是更好。”
“如何推?”
“请姑娘早日成为神女。”
这便是最无法拒绝的理由,让苍王没法再拒绝。现在只因正清她无法完全施展出神女之力,让苍王有了借口再做推辞。所以,昙元君只得让正清速成神女。
这一次,昙元君没有再拐弯抹角,而是决定与当事人坦然相谈。之前,此事并无紧急,神女也无需急着寻找与苏醒。但现在之局面,即便没人开口说,也各自心中明白。棋局之中,下棋双方静默无语,却各自内心焦灼。昙元君知道洪国内变在即,苍王又怎不知晓即将登位的太子擎是何种人物,个性急躁,又生性好战。年轻之时就屡有犯境之事。等他登上洪王之位,苍国哪里还有的安宁。
按理说,这种情况之下,昙元君只需稍作试探提醒,苍王即刻明白,会做考虑。偏偏下棋两人一直到终局收官也是无人对此话题说了半个字出来。最后,只有默默相视一眼。
原以为急召自己入宫下棋能有所答复的昙元君,最后还是失望而归。他自视对女人颇为了解,但他能了解别的女人,偏偏摸不透苍王的心思。唯有对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摸不透,也放不下心。不论是从私情上说,还是从公事上说。
“不行!”青凤突然拦在正清面前,展开双臂护着她。生怕自己兄长对正清做出什么举动。正清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没事的,青凤。我想昙元君也是出于好意,非是要害我。”
“正清姑娘大义。”昙元君已经知晓正清肉身内的魂灵非是原来的那个,这样一个非苍国的女子也愿意牺牲个人,怎能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