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后的李府未归于平静,反倒是越加热闹起来。府内众人奔忙各处,无不唤着李家小姐的声音,焦急万分。李立冲原本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收了环璧入门惹了女儿不高兴,而使了小性子。但许久未见其身影也不免担忧起来。更是问过各个守门,但也未见小姐有过私自出门去。
随着时间流逝,李府内的气氛也越加紧张起来。纷纷各种猜测,怕是李紫玉自己遭遇什么不测。但李府内一向安全,并且为了昙元君做客而更加强了人手,不该有差错才对。反倒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李立冲早已查问过李紫玉身旁侍奉过的每个人,皆无发觉任何可疑。唯一李紫玉可能出问题的,只有她白日里爱去的微经武馆了。
但一想到微经武馆的关注,李立冲还是打消了念头。因为那边毫无加害李紫玉的理由啊。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派人去询问了。
立刻,李府内又有人快马加鞭,奔出府去。李立冲自己也在府内各处找寻,甚至他将由宴席之处到李紫玉闺房的路径也走过两遍,并无异常。最后,他也是身心俱疲,在花苑之内呆坐石凳上,等着其他人会有好消息。却不知,还有一人也在花苑内查看。那人也不避着李立冲苦恼,甚至上前安慰一番。
“李大人可有令嫒的线索?”
李立冲听见声音,抬头一见略微陌生的面孔,但一细想又记起此人曾在昙元君身边见过,于是赶紧施礼且摇头。
那人见李立冲这般神情,也知自己有些冒失了,先报上姓名。“在下蓝月,是昙元君的随侍。主上见大人苦恼,便命在下来此协助。不知能否帮上一些?”
“多些昙元君的关心,只可惜依旧毫无线索。”
蓝月却在花苑里又摸索一番,查看到一些痕迹,于是对李立冲道:“大人可有在此处寻找过?”
“刚是有几人来寻过,并无见到人影。”
蓝月又道:“在下的意思是,这次可有走动过?”他指着小径旁的泥地,有些杂乱了的花草。
“这倒没有。”花苑内有各条小径,并不需要随意跨越草丛,又何苦沾了那些泥土。李立冲顺着蓝月所指看去,果然见有些地方草叶杂乱,泥土也有翻起,似乎被人乱踏过。
“这里似乎有人来过,并且动静不小。”
蓝月说的动静非是发出什么声音。李立冲一听也明白过来,立刻命人过来再仔细寻查线索,可惜最后依旧毫无结果。
李立冲刚升起的希望又覆灭了。但蓝月想起了什么,在被踩乱的泥土之中,他伸出手掌,半空于地面。他人不知蓝月这般做是为什么,都呆看着,也有些人不明所以的小声嘀咕着。而李立冲又打起了精神。他知道,昙元君所派之人定是位能人。因为在酒席之上,他就见两人颇为亲密,定是亲信之人。而昙元君的辛月盟也擅长探查消息,这等寻人的事也该是手到擒来才对。
于是,李立冲又升起了希望。盼着蓝月能回他一句肯定。
过不多久,蓝月收了手,对李立冲转过身。李立冲立刻紧绷了身体,听他会说些什么。只可惜,蓝月回他的也希望不多,首先,蓝月就摇了头。
“抱歉,李大人。恐怕依我之能,令嫒还是无法回来。”
“紫玉到底是怎么了?她是怎么失踪的?”
“依这痕迹看,此处有过争斗,并且非是一人。”蓝月指着一处普通无差别的烂泥,又道,“若是一般匪徒,恐怕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足以追寻到小姐被劫之处。”
“什么!紫玉真是被人掳了去了?”李立冲不等蓝月说完,着急道。这是他最坏的预测,偏偏就是这最坏的结果,这怎不让他泄气。
“李小姐的确是被人掳去。”蓝月后面的话不光让李立冲泄气,更是要绝望了,“并且劫持人之中很可能有人会灵能之术。所以,小姐才能莫名消失。”
其中具体之事蓝月未再说明,只怕说的越仔细详尽,这位李大人会越绝望。他也就说的点到即止。
他见李立冲已经无力坐在石凳上,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又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来,对蓝月道:“他们究竟是何目的?竟然动用到灵能之术,我并无得罪过灵能师啊。”
李立冲也自知一些缺点弱点,或与人结怨,但从无与灵能师之类有过矛盾。所以,他只觉得自己这次实在冤枉。
蓝月也无法给他回答,他只说自己所判断的结果。他心中也是奇怪这点,但一想到那位献舞的环璧姑娘,又问李立冲道:“不知府内是否有人会灵能之术?”
“这怎会有嘛。”李立冲丧气道。
“可能有人会刻意隐瞒。”
“难道说我府内有人会暗害与我?”但随即,李立冲摇头,“我府内之人都是跟随多年,知根知底。”
“老爷,您忘了府里还是有新来的人呐。”旁人稍一提醒,李立冲眼神一转,闷不做声,好像心中也是在犹豫。但旁边那厮人又道,“前两日,府内刚进了一个新人,不过只在马棚内做事,从不来前边。”
“那人现在何处?”李立冲立刻派人去喊来。
“其他还有吗?”蓝月又问。
这一声问出,不远处袅袅走来一道倩影,其他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直至到李立冲面前。
“老爷,我也算是一个新来府内之人。”一双媚眼在李立冲的面前飘过,直盯着蓝月。“莫不是我也同样可疑?”
“你怎么过来了?”李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