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过去,武馆大门被打开着,从里面鱼贯而出各个女子,互相招呼着道别,引得路过行人好奇,张望两眼。周边店家早已习惯这个时刻的热闹,他们更希望散了课的女子们能来店里光顾一下再走。甚至还多少吸引了店中的客人相望。
这样的热闹很快散去,反显得街道更冷清异常。有几个女子被旁边店家吸引了去,还未走远,正专注挑选着货物,刚要开口向店家询价。被由远及近,奔驰而来的吆喝声掩盖。专注力又统统被那骑马人吸引了去。
随着飞驰的马蹄声,从街头穿越而过,烈风一般从街边呼啸而过。见者都知那马上之人定是着急某事才会在街上如此奔驰。街上行人见他如此着急,早就躲避在一旁,又凑过头去看早已奔远的马匹,想瞧个究竟。
马匹被骑马人紧勒了缰绳,刚疾驰的马儿很快急刹住,差点将那骑马人甩下。见那骑马人身手敏捷,一个跃身跳下,匆匆奔向微经武馆门前。
那些女子已经散去,武馆大门自然也是关闭。那人着急,未仔细瞧见那块竹板与小锤,直愣愣地冲到门前,硬敲那扇木门。声音急促又笨重,砰砰作响。却因太大力,声响也是猛烈。让门内之人不得不注意到。只是那脸色不会太好。
从未听见过有人如此无礼的敲门法。但阿茶再怎么心中不悦,还是应了声,来开门。她一露脸,还未看清是何人冒犯,那人却是先着急向她询问。
“请问,我家小姐是在此处吗?”
“你家小姐?”阿茶原本就未有好脸色,此刻又被声音强硬的质问了,还真不愿和气的回他。但见那人一身衣着该是哪家府上的随侍,又是焦急万分的模样。她也不便太为难人。
那人被阿茶反问一句,也觉得有些唐突,仔细说了他的来历。
“是李府来人,请问我家小姐是否还在?”
原来是李紫玉家中来人。阿茶自然清楚,李家小姐并未离开,但她也不能随意替李紫玉应了话。
“如果我家小姐还未离开,麻烦姑娘给通传一声。”那人知道阿茶怀疑,着急先与她说明来意,“我家大人着急小姐回府。”
“何事如此紧急?”阿茶知道李紫玉正与其他几位姑娘研习读书正是和睦之时,她也不便打搅。
“今日府中有客到访,还请小姐赶紧回去。”
“你先等等。”阿茶先将人引进门来,但也不敢贸然将他领去李紫玉那处。她自己先将话传过去为好。那人也未提出异议,老实在原地待着,等她回来复命。
阿茶也是有些好奇,究竟家中何人到访需要李紫玉必须到场。也或许,那客人来访的目的恐怕就是冲着李紫玉而来。但今日李紫玉却早早就来此地了,难道她会不知?阿茶有些了然。这李家小姐定是在躲着什么。
但她不能隐瞒不报。于是,见到李紫玉便将那人的话整个传达清楚,只等着李紫玉回她。原本以为李紫玉会回绝那人,不愿回家。没想,李紫玉虽是脸色难看了两分,但终究还是保持住大家小姐的风度来。
“既然来催了,那便走吧。”
这么躲着也究竟不行。这会儿躲过去,再回家时必定要挨训。还会让自己爹亲在客人面前失了脸面。所以,她哪怕生出要躲避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认命的甩了甩裙摆,挪动脚步跨出门去。
“究竟是什么人到李府做客?”一旁静观的正清不免好奇。她与阿茶同样,就连玉澜清虽不好意思打听太多,也等着有人回答。
“应该是昙元君到访。”
没想,李紫玉离开都没说出,却是萧无意替她回答了。
“是他!你怎么知道?”正清对此人还是有些印象的,虽然她与昙元君还未正式见过面,但从萧无意那里还是听说过此人的传闻。特别是因为,那人是青凤的哥哥。正清对青凤很是想念,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会关注一下昙元君之事。
“你忘了,我们来时的路上,早早的就已经有人来清扫路面,准备迎接的定是大车队。在都梁城内,多少大小官员,都不敢如此豪华的出门排场。”
“但万一是国主呢?”正清是做过宫车的,自然也经历过高规格的迎接场面。不光是清扫街面,还要撒花瓣呢。正清想到这些,就不免觉得一路踩踏了那些鲜花而行,虽是难得的经历,但也有些可惜了那些花儿。
“嗯,”萧无意被她一问,叹道,“我想,今日国主怕是不会那样出行的。”他不愿多说此事,再道,“昙元君出了名的好风雅美色,也是出了名的喜欢排场。国主也是特许了他能在城中如此嚣张啊。”
“嚣张”一词纯粹是萧无意个人对昙元君的私下抱怨罢了。两人关系不差,见面时也时常对彼此的一些小癖好作为调侃。而已经嚣张惯了的昙元君自然也不会对此有什么不满,他只会更嚣张更坦诚的对萧无意建议。让萧无意也要懂得一些享受人生乐趣之事才对。“人生苦短”四个字是昙元君劝萧无意时爱用之词。
“你说是国主特许的?”正清意味深长的“嗯”一声,八卦地凑近萧无意悄声道,“国主几岁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萧无意不知正清脑袋瓜里又钻出什么年头来,“国主的年纪怎可随意问出。”
挨训了。正清不禁吐了吐舌头,不再生出那个念头来。也许,国主已经是老太婆了,而昙元君听说也是圆滑之人,口才定是不差,情商也高。在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