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如此?还听见其他的吗?”
“我听见有人走过,之后又迷迷糊糊睡着过去。哪里知道她回没回房间去。”
“那你有听见其他动静没?”
正清直想从青凤身上再获取多一些的线索,但青凤轻轻摇头。
“你刚才为何不对萧无意说了这些事?”
“无意哥哥已去她的房间。以他的能力,一瞧便知,何须我说这些。”青凤对萧无意有十足的信心。
“那你刚才又怎么一副笃定的样子,好像知道玉澜清会去哪里。”正清听出话中漏洞,追问道。
“你怕不是怀疑我撒谎吧?我知道就是知道了。”青凤卖起关子来。
“你若不说个清楚,我怎么信你?你连玉澜清的房间都没查过,仅凭听见一些声音就这样判断?”
“你若信我,就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必定能找到人。不信我的话,你就回去,我自己去找人。这次我若是能比无意哥哥先找到人,我就有条件可以让他再教我术法。”
“你小子怕不是为了学术法才引了玉澜清出去的吧?”
青凤急道:“我才不会惹那个女人呢。即便无意哥哥不责怪我,回去我哥也会骂我的。她好歹也是三公常史的女儿。”
正清怀疑的瞧着青凤无辜的模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还是回去将自己知道的线索都告诉萧无意,让他来处理此事。别自己逞能。”
“我才不要。”青凤对着正清做个鬼脸,哧溜窜入人群之中。
她见青凤话说半截不愿再多言半句,必定有所隐瞒。但她也无法套出更多线索出来。只得苦苦在后跟随,心里恨不能将他抓了回来,狠狠打他屁屁。
熙熙攘攘的路人经过面前,青凤都懒得细看。他只回头看身后那个纤瘦身影是否能跟得上。
他稍一仰头,看见了那个身影,又得意的往前奔跑,不让那人落得太后。
其实,他也非是跟正清作对,也非是要让她为难。只是他也是有所为难,或者说是有所目的。
前一晚,他的确正如对正清所说,亲耳听见了玉澜清出门的声音。他也真的只当作是白天她受了气,睡不着觉,起身散散步而已。而后,他朦胧之间又要入了梦乡。
但之后,他似梦似实之间见到一人,出现于他的床头。并非是玉澜清,也非是萧无意或者是任何侍奉之人。但他未被吓着,倒是带了几分欣喜。
“师父……”
青凤刚一开口,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他当是自己睡得迷糊出现了幻觉,但又太过真实,心中急迫得很,索性起了身,出去寻那身影。
屋外雨声早已停息,房顶还残留着水洼,湿滑难以站立。但青凤顾不上这些,凭着直觉追出两条街去,最终追到了那道身影。
“小殿下,许久不见。”
那人影立于阴云之下难辨真貌。但青凤对此颇为熟悉,不见面孔也不会错认。
“师父,是你?你又来找我,是要再教我术法的吗?上回你教我的符咒似乎不怎么灵光。”
青凤单纯抱怨着,那人也不介意。
“小殿下初试咒术而已。失误也是难免。”
“但差点闯了祸事,我可不敢再试。你能再教我其他的术法吗?”青凤只顾好学,未见那人面部是何表情,只觉得好说话得很。
“小殿下想学别的也可以。只答应我两件事。”
青凤没想他如此干脆,不像萧无意那般难求。
“可以,你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人摇头道:“一则,小殿下不需再叫我师父,我只教了些粗浅之术,受不起这样的称呼。”
“怎会!我虽然学得不好,但师父可不能不认我。”青凤以为那人不敢再收自己,有些着急,“我都答应你不与外人提起你,我都做到了,你可不能不认我。”
“也罢。”那人叹气一声,似乎受之有愧感,又道,“二则,有一事需要小殿下帮忙。”
“何事?尽管提来便是。”青凤拍胸脯保证。
“请小殿下委屈低首一观。”那人伸手向下一指,只见一道熟悉背影在无人的街道穿行。“明日恐怕有事发生,到时麻烦小殿下独自来寻我,自会有解。”
现在想来,那道人影怕就是玉澜清的背影。但青凤始终琢磨不出师父提出如此怪异条件究竟为何。
那晚过去,他如平日从睡梦中醒来,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哪知会是真事。他又不敢贸贸然与萧无意说了。如果说了,萧无意必定会追问他拜师求艺之事,也必定隐瞒不住他那个师父。
所以,现下他只得自己去寻他师父,以找回玉澜清。而正清紧跟其后,也是他有心无意之故。
“若小殿下不放心,可以带着你的贴身侍从一起来。只是希望那人能守口如瓶。”
青凤还模糊的记得师父对他说的最后的那句话。他回头见正清的身影,心中默念着,希望正清是个嘴严的人。
不多久,两人跑得远离了喜翔楼,更跑得远离了繁华街道,不知去向何方。而在喜翔楼内,众人还在寻找玉澜清失踪的线索。
萧无意去了玉澜清的房间后,确定她独自离开,并无携带任何物品。而再回去找青凤他们,却无一个人影。
“这两人真是添乱啊。”
一进门见到空荡荡的房间,柳非替萧无意抱怨。
萧无意虽心有烦躁,但终究还能耐住性子。先询问了身边随侍之人,都未见到两人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