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普通平民衣着,看不出半点特殊来。加之口舌伶俐,待人接物又恰当好处,难以让人生出多少反感。
玉澜清毕竟大家小姐出身,虽见过大世面,但俗世民间却是见得不多。她不作他想,只随意跟在那人身后,想着快些求愿祈福得偿心愿,哪里会多做怀疑。只得柳非替她担忧。
一行人穿过大殿小堂,经过长廊,左右拐过多间房室,最后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堂间前停下。外面也无多做粉饰,普通宅院一般。
“请问,这神女就在这里面?”
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来,但那人却是无比认真的点头。依旧神秘低声,道:“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不是吗?”
柳非在后偷笑,却被那人听见。
“要是不信也可以回去。只要不乱声张就行。”
“只怕真对人说了,也没人会信吧。”柳非回道。
“不,我想试试。”玉澜清先跨前一步,推门而入。
“表小姐!”
柳非阻拦不及,只得跟着她与水仙先后进入。幸而里面没生出什么异常来,但整座厅堂空旷无人,安静无比。未见到任何人气。
“怎么没人呢?”
“各位稍等,让我去请神女出来。”那人道完,走入后堂去。
三人面面相觑,各人心中都生出疑惑。
“表小姐,你这样做实在危险。应该与主人商量后再派人一起出游才是。”
“等表哥回来是要等到何时?他现在在何地谁都不知。我虽求姻缘,也是要求他平安。”
柳非再次劝说,也是劝说不动,只得作罢。
三人此刻心里都是万分好奇那神女究竟是怎副模样,有怎样的神通。
后堂不会儿有了动静。轻微脚步声悉悉索索,似有衣带飘浮摩擦之声,连空气中也悠然飘来了些香味。虽是香烛之味,也是上等清香,淡雅不浓重。
待三人见到神女面目,更是觉得清雅圣洁起来。
“这便是神女吗?”三人不禁暗自嘀咕感叹。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玉澜清也不得不承认神女美貌更胜她一筹。那双眼里透着灵光,清澈透明似能看透人心。但粉色脸颊上带着浅浅的酒窝,不动声色也能感觉温暖亲切,忍不住想对她倾诉任何喜忧之事。
“好年轻啊。”水仙悄悄道,也是其他两人的心声。若不说是神女真身,必定是当做灵秀无比的小姑娘。
“神女自然永不衰老。你们有什么愿望尽可以诉说。”
神女不开口,一旁带路的男子却是充当了护法。
三人要下行跪拜,那人却道:“不用多做礼节。玉家小姐身份也是不凡,神女下界只为体验凡人疾苦。想与玉小姐交个朋友,才命我带你们来相见。”
“果然是神女,竟然知道我们今日会来。”水仙激动,更是相信了几分。
“那神女必定知道小女子的来意。”
“神女已命我准备好薄礼相赠,应该能了却小姐心愿。”
玉澜清心头一惊,她还未开口诉说,那神女便已全知全晓,更是有所准备。
神女只微笑示意,那男子便端出一金盘,摆放在玉澜清面前。盘内红色绸缎铺面,绸缎之上却只放了一枚小小的香符。
“这是何物?”
“神女亲自画制的香符,小姐有何心愿,只要佩戴身上,不日便可见效。”
玉澜清见那枚香符小巧精致。的确不同于民间手工制作的一般物件。面上金线镶边,繁花簇拥,正中更是她所不识的画符。
“多谢神女赐物。”玉澜清伸手去接,柳非却抢先一步,夺过了那香符,拿到手中细看。玉澜清恼怒不已。
“柳非,你怎能如此无理。”
柳非仔细看了那香符除了精致一些,并无其他古怪。只是这上面所画图案,他有些纳闷。
“我虽非灵能师,但主人身边我待得多年,多少也能识别。我只不过是替表小姐检查一下而已。”
他的抢夺,神女并无见怪,就连一旁的男子也不紧张。
男子只道:“这是真正的香符,要做检查也是应该。毕竟,神女显身愿意相信的人不多。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如此大方坦然,柳非倒觉得是自己太过谨慎。他将香符放回金盘之内。手上沾了些淡雅香味,颇为怡人。
水仙上前将金盘里的香符用绸缎包裹着,小心收起。算作收下这份神女的祝福。
“我却是没带什么可供奉的。”
玉澜清惭愧无措,未料今日之遇。神女依旧微笑不语,身旁男子却是心领神会,告知玉澜清。
“神女怎会需要凡人之物。她只为结识下界之人,有玉小姐的一片诚心即可。或是,哪日得了心愿请小姐回来还愿。”
“这是一定。”
玉澜清欣喜不已,满口答应。水仙也替自家小姐有如此奇遇而高兴。唯有柳非深锁眉头,一直不解此神女究竟是何目的。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是苍国守护之神。
他现在只求萧无意能尽快回来。恐怕唯有萧无意才能识破这等古怪之事。再则,玉澜清似乎已经对神女显现有所信任。只怕她是另有目的,而自己根本规劝不动。那该如何是好?
“柳非,我们回去吧。”
突然被喊醒过来。柳非一怔,眼前的神女与那男子早不见踪影。厅堂之内独留下他们三人。而自己竟然迷迷瞪瞪,恍了神。
“表小姐,神女呢?”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