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下楼去看,不是能看得更清楚些?”
“你没瞧见那么多人嘛。我可是挤不进去。”
萧无意随着正清的目光,的确见那几个卖艺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围个严实。正清个头虽不算娇小,但总归是不够壮实。与那些凑热闹硬挤在前排的几个壮汉一碰,怕是要被挤出内伤来。
“你瞧什么呢?”正清见萧无意盯着自己闷不做声,“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怎么尽没好话。”萧无意摇头,又道,“我是想,怎么把你带进那圈子里看戏啊。”
“这边看着就挺好的。……喂!”
萧无意无视正清抵抗,也不理会玉澜清的瞠目,拉起正清的手直奔下楼。
街头熙熙攘攘,来往人群不少。但萧无意个头高挑,容颜太过出众。两人快步穿梭于人群,难免引来不少回头。正清被他拉着害臊得紧,偏偏又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得由着他将自己带入卖艺的热闹人群中。
“萧无意,你不用拉着我,我自己能走!”
再怎么挣扎,正清依旧被萧无意无视掉。
“喂!萧无意,你口袋里掉东西了!”正清拍着他的胳膊提醒他,只是那萧无意如同聋了一般,只顾往人群中冲。“喂,是你的银票!银票,你不要了吗?”
四周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皆是闻得正清所言,却未看清究竟那银票落在哪处,纷纷退散开来弯腰寻找。一阵杂『乱』踩踏熙攘,早没了之前的秩序。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站前排去看了。”
正清不禁哑口无言。直愣愣看着周围尽是找银票的人群,那卖艺人也不由得愣了神,缓了动作,怕也是听见她的声音好奇银票的去处。竟一不小心,将手中杂耍的重物掉落下来,差点砸在脚面上。
好好的表演被一张银票给毁了个尽。正清真想给萧无意一掌。可惜,现实她只能努力瞪着眼看他,根本没有出手的能力。
“你不是要看表演嘛,怎么总看着我?”
萧无意很是无辜。
“你是故意的吧。”
“你不接受好意,我也不强求。”
“喂!我说的是这个!”正清怒指演砸了杂耍的卖艺人,“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的铜臭味给破坏了。”
“别急,别急。等这位老伯再重演一遍就是。”
萧无意并无脾气,轻声劝说正清。
“可我不想看了。”
正清不知怎的,心里一阵别扭。
按理说来,有萧无意这样一位有颜值,有权势的土豪作伴,简直是小说里的情节。她虽原本家境殷实,但身边从无异『性』缘,哪里敢奢求这样的待遇。
现在眼前就有这样一个男人,自己却是完全没有心跳之感,反倒嫌弃起他来。
这算什么『毛』病?
正清自己也是不知。萧无意却是见她心思皆写在脸上,各种变化。他又侧身轻问。
“你若不想看了,我们可以去别处逛逛。”
正清有些恨萧无意的温柔来。他这般体贴,更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对不起,让你白花了那张银票。”
“钱财有来就有去,没什么的。”
正清忍不住又想吐槽这等土豪言辞。
“那可是张一百两的票子!”
“我这里还有许多,你不用着急。”
萧无意耐心的微笑着,正清见着更是无语。
两人才离了卖艺人那处,捡着银票之人狂喜奔走,其余人失望而散。原本好好的一场杂耍被搅『乱』个干净。再要聚拢起人气,卖艺老伯又只得开始敲锣吆喝起来。
罪魁祸首却是没走多久就忘记之前之事。正清很快被其他店铺内新奇玩意吸引了注意力。萧无意默默跟在后面,随她欢喜。
两人刚跨出一家点心铺子,正清就被沿街一小群人围拢来的圈子吸引住,不禁停下脚步。
正清怕错过了什么新鲜玩意儿,立刻奔跑过去,想硬挤了进去。她回头还特意嘱咐萧无意别再有怪异举动,坏了好事。
萧无意见她紧张,只觉得好笑。对她轻轻点头。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正清却没见着什么卖艺人的杂耍,但她的心情却是更为激动。
“天!这是卖身葬父的吗?”
正清忍不住喊出了声。虽跪地求财的人好不可怜,正清内心还是忍不住想大喊。
自己总算见识了一回真正的卖身葬父。不是演戏,也不是欺诈,的的确确是真的人间惨剧。
只不过眼前之人与正清曾见过的那些影视作品中皆是楚楚可怜的美貌女子不同,是个普通的年轻男子。
此人静静跪着,也不多说一句讨钱的话。低垂着脸,头上『插』有草标,一身的粗麻孝服,身前摆放一张白纸黑字,上面写着诸如家境贫寒,负债累累,无力葬父,只得卖身求财,以尽孝道。
“好好一大男人,为什么不打工赚了钱葬父,却是要去讨。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你没看见纸上说,家中负债累累,又被『逼』债『逼』得太狠,无力偿还。”
“是啊。如果靠打工赚了钱来再安葬,怕尸体都要臭了吧。这小子虽说窝囊,倒还有点孝心。”
正清不认得这边的字,但从看热闹的人口中也听得个大概。心里十分怜悯此人,可惜自己也是能力有限,身上并无带太多钱财。
这时,萧无意也靠近过来,跟着看清究竟。正清抓住他就问。
“萧无意,你家缺人吗?”
“我家人口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