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半夜醒来,枕边又是空无一人。这几日都是这样,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身边。思涵总觉得是外面发生了事情,只是这些日她生了病,外面的政局形势半分不了解。
一醒来,便觉得身上四处痒的很,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她又记着慕辰逸说的,身上的伤处是抓不得的,自个儿也不想留着疤痕,只得生生的忍住。
房间一片昏暗,只门口留了一盏小灯。她口干的很,便要下炕去倒水喝。
谁知刚一起来,慕辰逸就回来了。
“醒了?小喜就在外面,怎么不叫人。”慕辰逸走过去,可不想她刚退了烧又着凉。
“我想喝水。”思涵看他神色并不好,眉头还紧锁着,“这么晚了,还忙公务么?”
“嗯,石磊有电报来。”慕辰逸给她倒了水递过去。
“这么晚?他们那些人也是,你又不是铁打的,夜里是要休息的。”思涵喝了几口水,便将杯子给他。
慕辰逸放好杯子:“军务上的事情,哪里顾得上时间来不来得及?好了,咱们睡吧!”
“等等。。。我。。。”思涵发现自己有生理需要得解决一下,房间虽然有夜壶,但是思涵实在用不了那东西。
“怎么了?”慕辰逸看她神情尴尬,立马明白了,“你想上厕所?”
思涵点点头:“你把衣服拿来,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抱你去。”慕辰逸给她拿了披肩过来披上,紧紧的系好之后,一把将她横抱起。
思涵也不再拒绝了,只环着他的颈抽他抱她出去。好在卫生间就在旁边有一个小隔间,慕辰逸抱她进去,还要给她脱衣服。
她站着不动,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示意他出去。
慕辰逸也知道她脸皮薄的很,不勉强她,便道:“那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思涵点头,现在他的紧张简直是过头了。她只是得了个皮肤病,他便如临大敌,事毕恭顷。
等解决完,她开了门出去时,看到慕辰逸站在廊下,身子侧靠在木柱边儿,手里还叨了根烟在发呆。今天晚上的月阳很亮,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透明雪亮。
她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迷惘,在慕辰逸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让她有些意外心头更是一沉。
“瑾瑜。。。”思涵轻唤他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按掉了烟蒂走过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你有心事。”他抱起她那一刻,她环着他的颈说道。
“我自然有心事,你早些好了,我的心事就了了。”慕辰逸温柔的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回到了房间,躺回了暖和的炕上,思涵靠在他的怀里说道:“瑾瑜,既然我们以后要相依相伴,便要坦诚相待。你若有心事,告诉我好吗?”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慕辰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紧了她。
思涵不再多问,他若不愿意说,她再问也没用。
休息了一个晚上,思涵身上的疹子总算好了些,至少没有再恶化。只是涂那药,痒的很。她坐她不是,站也不是,怎么都难受。
木头下午回来,便回来陪她玩弹珠。母子两就蹲在地上,拿着弹珠弹看谁能先入洞。木头真真是聪明,次次精准,没有一次虚发。
“娘,你应该这样弹,这珠子动的时候,要弹偏一点儿,这样就进洞了。”木头煞有介事的教着母亲。
思涵其实哪里会不知道,她练射击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可是这会儿,思涵很乐意听着儿子教自己如何弹弹珠。
“好,我再试一次。”思涵说着,拿着弹子这么一弹,这次一举便中了。
“果然就中了吧!”木头开心的大笑,比他自己弹中了还要开心。
慕辰逸进来时,看到的情景便是儿子和妻子趴在地上,弹珠子散了一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
“爹,我在教娘弹弹珠。”木头回了头,骄傲的对父亲说道。
“你娘病没有好,怎么能趴在地上。”慕辰逸说着,走过去要拉思涵起来。
思涵一转头,看他踩了一颗红色的弹珠,竟稳稳的没有摔倒,她便道:“你踩到了木头的弹珠。”
慕辰逸也感觉脚下踩了个硬硬的,移开脚,一颗红色的弹珠就在脚边儿。他捡了起来给儿子:“好了,木头把东西收一收,你娘要吃药了。”
思涵一听要吃药,眉头便皱的死紧,她真是厌恶透了那药。又黑又臭又难闻,最痛恨的是还很难喝。
“我觉得我已经好很我多了,医生开的那外敷的药就挺管用的。”思涵忙说道,坚持不想服那药了。现在只要一起到那味道,她便恶心想吐。
“这内敷药是调理用的,不能不喝,木头可看着你呢?你得做好榜样。”慕辰逸身后,小喜已经端着热腾腾的药汁进来了。
“娘,不可以不吃药的,你要乖乖的。”木头这次坚定的站在他爹那一边。
“木头,把弹珠收一收,弄的一身灰,让你福奶奶给你洗洗手,换件衣服。”慕辰逸决定先把儿子支开。
“哦!”木头把弹珠都拾好,拍拍身上的灰,出门的时候不忘对思涵说道,“娘,要乖乖的吃药哦!”
“知道了!”臭小子,都开始教育她了。
等儿子走了之后,她便看到慕辰逸坐到炕边的长桌旁,药热腾腾的就在他的手边,对她使眼色让她过去。
思涵只得认命的过去:“你自个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