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石壁上原本只是零零星星的小坑，终于汇成一个大坑，然后越来越扩大，现出一个锥形的坑洞。
一手握凿，一手砸硾。
用翅膀保持着平衡，墨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一不小心，凿子打滑，指甲戳在锋利的石头岔上，立刻皮毛翻开溢出血水。
她甩甩钻心疼痛的手指，重新握紧凿子，手指上的伤口一点点地愈合，掌心却磨出水泡来，两翼也已经是酸涨得受不了。
她只能暂时落回地面，随便取出一些棉布裹一些手掌，抖抖羽翼，然后就再一次飞身而起。
如此，反复。
等到第二天清明，赵越带着云儿和坚儿寻过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堆在一座小小的石头山。
头顶上传来有节奏地敲打响，随着声音就有石块粉尘不断地落下来。
几个人抬脸看过去，只见上半空中，墨羽的头已经钻进坑洞中，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凿出这么大一个坑洞。
赵越与云儿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震惊的眼神。
“墨姐姐！”坚儿抬起两手拢到嘴边，大声唤道，“休息一会儿吧！”
墨羽听声音，从石壁上已经凿出一尺多深的坑洞里探出脸来，看看几下，束翼落回地面，向几人露出笑容。
“你们来了？！”
看着她的样子，赵越和云儿都是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上、发上、肩膀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石粉，手背上的棉纱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有的时候血水溢出来与石粉混在一处，都已经干硬地结成硬痂。
“墨姑娘，您……”云儿心疼地皱眉，“您怎么这么急啊！”
“是啊……”赵越也是皱着眉头，“昨天不是就说过，想办法堆一个石梯，然后大伙轮流干的吗，您怎么自己就来了。”
“这里太高了，堆石梯太麻烦。”墨羽抬手抹一把脸的汗水，“我亲自上手反倒更快一点，你们看……成果还是很显著的！”
她脸上原本满是灰尘，这么一抹顿时成了小花脸。
坚儿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云儿瞪他一眼，忙着走上前来，取出自己的帐子扶住她的肩膀，“我来帮姑娘擦！”
“不用！”墨羽回她一笑，“反正还要继续，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着，她双翼一扇，人就再一次飞身而起，钻进那个洞内，用力地凿起石头来。
“姑娘！”云儿皱眉，“您还没吃饭呢！”
“我不饿！”墨羽在上面答。
“可是……”
云儿还要再说什么，赵越已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你带坚儿回去，找几个女人一起为她准备些吃的，还有水盆毛巾等物，我去找人来，大家一起堆个石梯。”
“好！”云儿点点头，拉住坚儿的手臂，“坚儿，快走！”
两人急匆匆地离开山洞，赵越也从山洞里走出来，迎到一个手下，立刻就向他挥挥手。
“快，召集大家马上到大洞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