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犹豫的样子，宁澈的心顿时向下一沉，一个箭步已经冲到母亲面前，“她……死了？”
最后那个“死”字，他说得极轻极轻，似乎是生怕说得重一点，就会变成真的。
“不……没有！”宁静忙着。
宁澈暗松口气，“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找父王求情……对了……”他扶住宁静的胳膊，“求你，也帮我一起向父亲说说情好不好？”
宁静拉住他的手臂，“澈儿，你的心情娘明白，可是……有些事情，事关九重天和天下，你不能感情用事。”
“可是……墨羽她？”
宁静轻轻摇头，“你父亲已经下了决定，你现在去找他也没有意义了。”
“这件事情跟本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父亲把她……”
“住口！”殿门外，蓝子乔的声音威严响起。
母子二人转过脸的时候，蓝子乔已经迈进门槛，“静儿，你回避一下，我和澈儿单独谈谈。”
宁静有些犹豫地看他一点，到底还是点点头，安慰地拍拍宁澈的手掌，行出殿门外。
宁澈大步来到父亲面前，脸色写着不甘，“明明就是你把她抓回来，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那里？”
“我抓她是为什么？”蓝子乔反问。
“可是，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从来没有想过强迫她！”宁澈吼道。
“是吗？”蓝子乔轻哼，“那你为什么没有放了她，为什么我想喂她吃鲛人泪的时候你没有阻止……你敢说……”蓝子乔逼近儿子的眼睛，“你真得没有想过要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
“我……”
宁澈无言以对。
其实，有那个瞬间，他也确实是动过自私的念头。
“澈儿！”蓝子乔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放柔声音，“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只是可惜，你跟本就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卑鄙。”
宁澈摇头，“不，她不是那种人！”
“你以为，我是从哪里找到她的？”蓝子乔打断他的话，“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后山和夜阑在一起，一个马上要成亲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想过吗？！还有……你以为，你们的认识真得只是偶然吗？你出现在紫宵城，她也出现在紫宵城，你在三江城，她也在三江城……而且，知道你是少帝的时候，她好像一点也不吃惊不是吗？！”
宁澈皱着眉，竟然无力反驳。
他并不相信墨羽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是蓝子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并没有真得杀她。之后，我会抓住夜阑，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她对九重天宫，对你不是别有启图，我会恢复她的自由。”
宁澈皱眉抬起脸，“真的？！”
“我什么骗过你？”蓝子乔反问。
宁澈扬扬唇角，“那……她现在在哪儿，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不能。”蓝子乔立刻拒绝，“她所在的地方，你是不可能进去的。”
“在哪儿？”宁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