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二人在包厢入座，宁澈只管叫小二把店里“最好的酒菜”送上来，抬手示意墨羽入坐。
“你到底是什么人？”墨羽问。
“我？”宁澈笑眯眯地捧过桌上的茶壶，“为什么这么问？”
墨羽的视线扫过他捏着杯子的白净手指，指甲整齐，皮肤细嫩，这位明显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出手如此阔绰，却身着布衣，宁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
“那你呢？”宁澈晃晃茶水，洗好杯子，重新倒好新茶，“为何遮着脸不以真面示人？”
墨羽皱眉，对面宁澈就轻笑出声。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抬手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不如，我不问你原因，你也不问我原因，大家就这样交个朋友，如何？”
墨羽垂眸，扫一眼桌上的茶杯，“宁公子不怕，我来历不明，给你带来麻烦？”
“哈……”宁澈大笑，“我倒还没有见过比我更会惹麻烦的人，所以应该担心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怕不怕？”
比起虚伪的紫缨，自以为是的慕一剑，反倒是宁澈这种人物更合她的心思。
墨羽挑挑眉毛，拈起桌上的茶杯。
“宁公子都不怕，我怕什么？”
对面，宁澈露出笑容，“关于那位帝临，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据我所知，之前龙城可是从来没有这位少主的，外面风传他一直在闭关修练，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去年飞升上来那位！”
墨羽捏着杯子，淡淡开口，“如果他真是飞升上来，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做上龙城少主之位？”
“这个吗……我也想不通。”宁澈耸耸肩膀，“大概要到龙城打听打听才知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家伙三剑击败剑仙时，我可是就在当场，如果单论剑术，只怕这整个九重天也没有人胜过他，你最好不要做他的敌人！”
敌人？
墨羽淡笑。
那个人，她是永远不会做他的敌人的。
尽管从宁澈这里只听到支字片语，却已经有不少信息在里头。
至少她可以确定几件事，一是他现在身为龙城少主，在这九重天上看来也是没有受什么苦；二来听宁澈所言，他三剑击败剑仙，其实力在九重天上也应该是可圈可点，从以上两点又可以看出，他的寒毒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否则他也不可能撑到现在。
知道那人安好，墨羽这一年来，一直为他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对面，宁澈的声音再次传过来，“紫缨和沈将离都不是普通角色，这次的丹师大会如果你想拔得头筹，还要多加小心。”
墨羽抬眸，“那你呢？”
“我？”宁澈笑得有点自嘲，有点无奈，“尽管我不太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论丹术，我不是你的对手……当然，你也别得意太早，如果是比别的，本宫……公子可不一定比你差！”
他的语气中虽然有些狂傲，可是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却是真诚。
墨羽勾唇，“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