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力终止，墨羽迅速收回灵力，眼前的宫墙再一次恢复原样，她的心头却依旧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压抑。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澈身周的黑雾是什么，那对血瞳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的目光，冰冷而陌生，那绝不是记忆中的宁澈，他到底怎么了？
无数疑问升上心头，墨羽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心头感觉到不妥，她迅速地钻出灌木林，正准备离开。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男声。
熟悉的声线，但是那语气却是冰冷而陌生。
墨羽心头一跳，转脸看向身后，只见宁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廊中，正皱着眉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色孝服，发上也系着白色的布带，映得脸色越发有些苍白，一张俊脸上却是冰冷地没有表情，还透着几分狂傲。
之前她见过的那对血眸，此时已经恢复常色，看来这些天都没有睡好，他的眼睛里充血明显。
墨羽忙着弯身向他行礼，“见过少帝！”
宁澈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掠过她身上的宫装，落在她经过伪装之后，显得平淡无奇的脸，最后停在她的眼睛上。
她垂着睫毛，他看不到她的眼睛。
“抬起头来！”
墨羽缓缓抬起脸。
宁澈皱着眉，歪着头，对上她的眼睛。
那对眼睛，黑白分明，瞳仁深邃如渊潭，陌生地有些熟悉！
“你是谁？”
“回少帝！”墨羽重新垂下脸，悄悄看一眼左右，“奴婢是……”
“启禀少帝！”一名侍卫在急步而来，跪在宁澈身后，“帝尊请您马上到天华殿赴宴！”
宁澈皱了皱眉，转过身，向前行了几步又停下来，抬手向墨羽一指。
“你！”
墨羽抬眸，就见对方向她轻轻勾勾手指。
“与我同往！”
墨羽心下有些犹豫，蓝子乔也在那里，如果将她认出，到底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
宁澈右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抓，她腕上一紧，已经被他抓过来握住手腕，随后，宁澈就飞身而起，几个贴身侍卫立刻也跳上飞剑尾随过来。
墨羽被他拉着御空而行，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挣扎。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宫女，如果反应过激反倒会引人生疑，到时候只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不如见机行事。
时候不大，几人已经在天华殿外的广场上落下。
宁澈松开握在她腕上的手掌，转过脸来，目光探寻在她脸上看了几眼。
“跟着我！”
“是，少帝！”
墨羽忙着答应。
宁澈登上台阶，她也随后行上来，随在他身后走进大殿。
大殿内，主位上蓝子乔一身紫袍端坐，除紫丰年与紫缨父女之外，还有圣剑阁阁主慕凡以及他的儿子慕一剑，另外几位，墨羽也都见过，两位是城主，另外两城也是一派掌门。
看到宁澈进来，大家纷纷起身离座向他行礼。
“见过少帝！”
宁澈只是淡淡抬抬袖子，算是回应。
墨羽正在向蓝子乔行礼，已经被他拉过手腕拖到空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