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嘴角含笑:“元妃怕是想多了吧,贤妃面色不佳,只是睡不安神罢了。”
元妃捧着茶盏的手一顿,随后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眉头皱起:“娘娘怎能这般维护贤妃,娘娘知道的,这后宫之中,最得陛下喜爱的便是贤妃了。”
“若是贤妃独得陛下恩宠……”
夜子衿如今算是摸清元妃的性格了,空有其表,蛮横骄纵,愚钝无知,喜悲都表现在脸上,最容易被人暗里捅刀子。
夜子衿抿了一口茶,打断她:“元妃,日后也莫生这些有的无的心思了,只管服侍好陛下,才是你的本分。”
元妃气结,只觉得夜子衿不领她的情,怒道:“娘娘!臣妾说了这么多,娘娘怎的还是不懂呢。”
夜子衿对于生气的元妃无动于衷,只面上笑着:“若是元妃觉得陛下独宠贤妃有所不妥,本宫会劝慰陛下雨露均沾的。”
元妃觉得先前说的都是对牛弹琴,想发怒,可碍于眼前的人乃是皇后,只好憋着:“臣妾话已说到这儿了,望娘娘日后莫要后悔!”
“臣妾身体不适,便告退了。”
夜子衿还没允她退下,她便甩袖而去,她身旁的贴身宫女亭玉尴尬行了行礼,便转身跑着跟上元妃。
夜子衿看着拂袖而去的元妃,再垂目看着眼前热腾腾地茶,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云轻在一旁着刚刚的场景,也直皱眉:“娘娘,虽说如今平阳侯在朝中得势,但元妃娘娘那也是皇上的妃子,元妃娘娘今日这般拂袖而去,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夜子衿听了,遣散屋中宫女,挑眉轻笑“:你怎知如今平阳侯朝中得势?”
云轻一愣,开口道:“奴婢昨日听得的,这宫中大多数都知晓平阳侯朝中得势,元妃娘娘才这般不顾规矩,与贤妃娘娘对着干。”
“他们还说,是王爷将手中兵权交于陛下,平阳侯才能得了陛下重用。”
夜子衿微微失神,如今朝中局势的确如此,自从爹爹把兵权交给凤君奕后,那些不安分的大臣就开始涌动起来了。
夜子衿轻笑:“云轻,爹即使没了兵权,那他也是个王爷,也是要受人敬重的,平阳侯即使再得势,也比不过爹爹。”
云轻捏了捏自己的袖口,微皱眉,“娘娘说的极是,平阳侯与王爷相比,到底是王爷大,可元妃刚刚那般不顾场面说那些话,若娘娘应了,让有心人听了,岂不是会落人话柄。”
“还好娘娘没应,且元妃直接拂袖而去,更加不合规矩了。”
夜子衿仔细听着云轻说的话,这丫头这几日还当真是为她操碎了心,笑着:“你莫要担忧,元妃这般行事,自然会有人收了她。”
云轻嘟囔:“元妃娘娘都进宫两年了,若是有人收,早就收了。”
夜子衿微瞪了她一眼:“这些话,以后也莫要说了。”
云轻自知自己话多,只好闭上嘴,不再言语刚刚的事半分,乖乖的伺候着夜子衿。
而此时出了凤鸾宫的元妃,满脑子都是恼怒,在回寝宫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只骂道了一句“不听我的话,日后就等着后悔吧!”
元妃到自个儿的昭信宫时,正要进寝宫时。
“元妃娘娘!”一声清丽的声音传来。
元妃停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十步开外,兰贵人含笑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