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你这姑娘怎会与梁一公子长得如此像?”季墨尘也是一惊。
“你可认识那梁一公子,与你生得简直一模一样,等等。。。再让我瞧瞧。”
眼看着季墨尘即将走近,程颐忍无可忍地抽出腰间的佩刀,稳稳架在了季墨尘的脖颈处。
另外两名侍从见状也都慌了,忙抽出佩剑,欲上前来。
“我看你们真的是活腻了!”锋利的剑刃贴紧寿梁侯修长的脖颈,隐隐能看到渗出来的丝丝血迹。
“住手!快放过我们的小侯爷!”那两名侍从也慌了,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这可无法回去交代。
“侯爷?”程颐凤眼微眯,似是在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眼神一扫,那二人侍从剑柄出分明是一个梁字,莫不是近日前来朝拜的寿梁侯?
“美人,我本不愿让你知晓我的身份,怕这身份阻挡我们相识相恋啊。”那寿梁侯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也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楚,语气依旧十分轻佻暧昧。
程颐握住利剑的手紧紧收住。
程颐的眼神中本应出现收敛的光芒,此刻,梁以却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更为危险的杀机,他仔细打量此刻的环境,除了自己和眼前的三人,再无一人,这城中的人大部分都去看状元游街去了,热闹已经远去,此处除了春色浮动,再无人烟。
他竟对眼前的三人起了杀机?!
他只是一名三品官员,居然面对面前的王公贵族毫无惧色,四下无人,竟然欲杀之后快?那他杀了这三人,会不会亦杀了自己封口?那自己更加不能让事情往如此恶劣的地步发展。
“现在是什么都出来冒充什么侯爷了吗?相公,我们莫让他们糊弄了,快回家吧!”她再次拉住程颐的手臂,阻止她的下一步行动。
程颐回头看见梁以笑的一脸灿烂的模样,一个恍惚。
“这剑锋利地狠,相公莫与这冒充王侯的人计较。”梁以轻轻握住程颐的手,乘着他一个恍惚之际,将他的利剑从季墨尘的脖子上拿下来,轻收回剑鞘之中。
季墨尘见梁以如此模样,眸子明寐不清。
“相公,快些回家吧。”梁以拉住程颐的胳膊,连拉带拽地便走。
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只是她还没有与当上状元之后的宋清如说上一句话,她可不能死在此处!
“好。”程颐感觉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软温热,似是春日里第一朵盛开的花,明媚夺目。
那身后的寿梁侯似乎还欲说什么,被身边的侍从拉住,那侍从见程颐武功气质均不凡,自己的主子虽是王公贵族,却也是刚从封地来此,人生地不熟,若真是被人杀了,怕也是一时间无从找说法。
况且,刚刚那个男子眼底的杀机极浓,怕不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若要报仇,何不全身而退之后再仔细寻这仇家?再报此恨不迟?
“当真是妙人,我愈发喜欢这都城了!”那寿梁侯全然不顾刚刚的危机,仍旧紧紧盯着梁以程颐的背影,面露喜色。
两名侍从饶是知晓自己主子的德行,此时也有些无言,这主子真是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亦fēng_liú啊!
那边梁以连拖带拽拉着程颐走了好远,回头再瞧不见那三人的身影,这才慢下步子来,叉腰立在一旁,急促地喘着气。
“你刚刚的‘相公’喊得甚是好听,我允了你这个称呼了。”还未缓过神来,只见那程颐双臂抱在胸前,立在一边,低头打量着努力呼吸的梁以。
“我呸!我刚刚不过是不过是”梁以只感觉自己真是许久不锻炼了,真是体力一天天弱了下去。
“不过是什么?”程颐饶有趣味地问道。
“我不过是怕你被他们打死也就罢了,我怕我自己跟你一同倒霉,被他们打死。你没听他们说那轻挑之徒是个侯爷吗?那种侯爷若要杀一人,不过是捏死一只一只蚂蚁。”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梁以只感觉嗓子都疼。
“呵。”程颐轻笑一声,向着梁以走近些。
“你做什么?”那程颐连连走近,梁以心想刚刚被他逼迫在墙角的窘迫模样,心下紧张不已。
程颐止住向前的步子。
“你倒是会为我考虑,只是我不需你如此考虑,没想到,你竟如此有善心,刚是怕我杀了那三人么?”
梁以心下暗惊,这厮竟然将自己心中所想猜的七七八八。
“你怎会?那虽然不知真假,万一真是那身份尊贵的侯爷,你若杀若杀他,那可是诛九族的罪,我量你也不敢。”梁以不敢再瞧程颐眼眸中危险的光芒,不知怎的,她可能是最近连续遇到了好几次性命攸关的事情,对眼前的人竟然有些惧怕,全然没有往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狂傲模样。
“那我就当是你担忧你‘相公’我了。”程颐脸上沾上了些许笑意,只是这笑意落在梁以的眼里,更让她感觉有些惧怕。
眼前的男子面容如玉,气质虽清冷却也是翩翩佳公子,只是周身散发出的气质,让梁以只感觉想要退后,离开万丈远才能以策安全。
“便是如此的话,那我先行别过了。”梁以抬脚便欲走,只是步子还未前行半步,只感觉手臂又被身后人捉在了手中。
“又有何事?”梁以回过头去,却对上眼前人探究的目光。
“你如何认识这寿梁侯的?他又为何知晓你的名字,却问你那样奇怪的话?”他口中问的莫不是那寿梁侯问自己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