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嗓音温和道:“原来是两位上玄宗的师妹。”
乌宓抱着剑,双手环胸,嘴角冷嘲。
可不是嘛,戚娄衣后宫的姐妹花,人称上玄宗双娇,也不知道那么多女人戚娄衣如何应付得过来,一双手都数不完,七曜轮不完,莫不是一日七个,倒是很符合天道之子的身份。
他身后跟着三个兔子精变幻的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角踮起脚玩弄着他腰间的红缨,乌宓冷冷道:“走开,兔濡濡,否则我杀了你。”
那小女孩仰头,一脸崇拜道:“大魔王你好厉害啊!你居然能分清濡濡和囡囡,哥哥有时候都会弄错呢!”
乌宓脸色一僵,随即黑得跟个炭底似的,他生气了,但是又不能对不通人事的小妖灵发脾气,于是看向戚娄衣,“戚娄衣!滚过来!”
戚娄衣连忙跑过去。
“师父。”
他看向那三个毫发无伤的兔子精。
师父……没有下手。
是他误会师父了。
师父只是换一种方式救下了它们,他却认为师父无情无义。
戚娄衣觉得羞愧极了。
乌宓哪里还能管他羞愧不羞愧,他喊戚娄衣就只是想拿戚娄衣做出气筒,身边没顺手的鞭子打不了戚娄衣,便存心刁难,让戚娄衣去南池城的郊外护城河处取水来他洗澡。
因为杀了不少妖邪魔修,他的身上染了血迹和血腥气,纵然可以动用净身术或者换套衣服,可这样哪能折磨戚娄衣。
他的这种做法引起了众修士的注目。
一些修士对戚娄衣投以同情的目光,一些幸灾乐祸,还有一些,觉得乌宓太过分了,想为戚娄衣讨个公道。
“乌宓师兄这样对戚师弟……会不会太过了些?”
乌宓正从纳物袋里掏出一根冰糖葫芦来,听到这声询问抬起眼眸,手指撕开上面贴的一层薄纸,“戚娄衣。”
走了几步的戚娄衣回过头来,“啊?师父,什么事?”
“天清师妹说我这个做师父的对你太过分了,你觉得我过分吗?”乌宓漫不经心询问,顺口含了一颗糖葫芦进去。
戚娄衣连忙摇头,道:“不!没有!师父对我很好!是我不争气让师父失望了!师父罚我是为了训练我!”
还算识相。
戚娄衣淡淡道:“去打水吧。”
戚娄衣就去了。
得到回复的天清沉默了一会儿,对乌宓轻声道歉,“是师妹我多事了,抱歉,乌宓师兄。”
这一会儿的时间乌宓已经吃完了冰糖葫芦。
妖邪魔修猎够了,南池城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现在他剩下的时间,就是折腾戚娄衣,好好修炼。
他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侧头便对着容祁风道:“师兄,我先回客栈了。”
因为是监察师兄,容祁风还不能回客栈,所以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些。”
乌宓没回他。
他转身刚想走,之前那几名被他狠狠教训的修士恰巧回来,看到他,眼神几乎喷了火般,又看见容祁风在,顿时心意,连忙喊道:“乌宓!你给我站住!”
乌宓对这几个哭爹喊娘的声音还算有些熟悉,他歪过头,眉头微挑,“有事?”
他的模样实在好看至极,尤其是歪着脑袋长发倾泻的模样,眼角的泪痣让他越发蛊惑人心,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魑魅魍魉。
那几名修士连忙按了额头点了静心台,清醒过来觉得不再受蛊惑便走到乌宓面前,其中一个修士看到了那三个兔子精,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咬牙,又是畅快又是愤怒道:“好啊!乌宓!你居然敢同你的徒弟一起愚弄我们!救下妖邪魔修!你是要叛出正道吗!”
他说呢?
乌宓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做出抢分那种事,原来是疼爱徒弟,表面上冷嘲热讽的,实际上打着暗渡陈仓的主意!
可让他们抓到了!
他们也不等乌宓说什么,就径直向容祁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刚才的事,把乌宓说得阴险狡诈无比,还特意用灵力将声音传开,听得众人神色莫名,看向乌宓身后的三只兔子精。
“若真是如此,乌宓这行为不就是违背宗门猎魔的规矩了吗?”
“呵呵,有好戏看咯!”
“我早就看他不像我们正道中人,居然救妖邪魔修,这种人就应该把他赶出正道,剔除灵骨,杀之泄愤!”
有觉得不对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不得不说这几名修士还是聪明的,知道抢分是个被默认的规则,说了乌宓也不会遭受什么处罚,索性盖了乌宓妖魔同伙的章,这个罪名可比抢分重多了。
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怎么逃脱!
乌宓在旁边,忽然觉得手痒,虚空一握,长剑握在手心。
他不需要这些人尊重他,也不需要和这些人交好,所谓的结个善缘在他这里根本行不通。
他讨厌和无用之人接触,那简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看不顺眼,打了,杀了,又能如何?
修士杀修士,根本不会背上因果这种东西,更何况他与天道不容,他的因果线全部都是断裂开的断线,行善行恶,不会影响他半分。
看到他握剑,那几名修士打了一个寒颤,“祁风师兄你看!他想杀我们灭口!”
乌宓眼神奇异。
“杀你们灭口?”
“你们也配?”
容祁风轻声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