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听到宁楠楠的话,方叔挠了挠头。
“楠楠啊,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我一个糟老头子跟着算啥事嘛,你看师父这里被弄得乱糟糟的,我留下来收拾收拾,我就住这儿,跑不了的。”
我真想对着他翻个大大的白眼。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镜子,连个衣柜都没有,有啥需要收拾的。
我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宁楠楠答应下来,等我们再回来时,他肯定跑了。
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从宁楠楠对方叔的态度来看,方叔对于她,亦师亦父。
两人在分开前,关系肯定是很好的。
方叔为什么要躲着宁楠楠?莫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楠楠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行!”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手心隐隐作疼,再陪这对师徒沉默下去,我又得多流好多血。
总得有人打破沉默,而我是那个不二之选。
我走到方叔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方叔啊,咱好久没见了,走,喝点茶馆的血清干净,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边说着,我不给方叔拒绝和反抗的机会,拖着他就往外走。
方叔叹了口气,不再拒绝,和我们一起出了门。
我们走药店的路上,气氛比夏天大雨降临前的空气还要闷。
药店还开着门,店员给我包扎了一下,总算把血给止住了,临走前还叮嘱我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打破伤风疫苗。
走出药店,两人在我一左一右,各自沉默。
我被夹在中间,格外的难受。
我受不了了。
“方叔,还没吃饭的吧,想吃点啥?”
我侧头看到马路对面有家铜炉火锅,伸手拉住两人,跑了过去,硬是摁着两人坐下。
铜炉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我给老板要了**二锅头,给方叔倒了满满的一杯。
“我说二位,咱憋着也不是事儿啊。”
“楠楠,你不是很思念你师父吗,这不是见到了嘛,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方叔,楠楠可是你徒弟,十几年没见了,你就对她没话说?”
我好心相劝,可两人跟较上劲儿似的,还是谁也不说话。
我头大了。
我给自己倒上酒,举到方叔面前找他碰杯。
“方叔,楠楠十二岁被你送到十三局,你怎么狠下的心啊。”
我这话触动了宁楠楠的心绪,大颗大颗的泪从她眼中往下落。
她这幅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心疼的不行。
“哎!”
方叔终于是开口了,他狠狠的叹了口气,端起杯子,也不跟我碰,一口闷了下去。
我默默的把杯子又放下去了。
这一杯二两酒,还是二锅头。
我怂……跟不起。
宁楠楠的声音带着哭腔。
“师父,我四岁被你捡回龙虎山,我好不容易有了家,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我愣住了,我从没听宁楠楠说过她家人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孤儿。
方叔咬着嘴唇,脸上的皮肤在抽动,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我给他把酒满上。
方叔端起来,又是一口闷。
四两白酒两口下肚,方叔的脸通红通红的。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伤身。
但有时酒又是好东西,它能让最沉闷的人,打开话匣子。
“楠楠啊,是师父对不起你。”
我默默的给两人往铜炉里下肉下菜,同时支起耳朵听两人交谈。
“师父不是故意舍弃你的,而是师父必须离开。”
宁楠楠追问。
“为什么!”
老方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
他的指间,蓝光闪烁,他手指移动,蓝光在空中画出一条闪光的蓝线。
这是宁楠楠施展过的手段。
自我第一次见,就倍感惊奇。
会书写符箓的,不止道家一门,阴行中有许多流派,都擅长符箓。
但绝大部分的流派,都是用丹青研磨的红墨,在黄纸符上书写。
以手为笔,空气做纸,我之前从未听说过。
若非眼前师徒二人亲自演示,我可能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世上有这等奇技。
“因为这个。”
我忍不住问。
“方叔,这是什么本事?”
方叔跟我解释。
“这叫灵篆,是龙虎山的绝技。”
宁楠楠不解。
“师父,你离开我,和灵篆有什么关系?”
方叔苦笑。
“楠楠,你是我在世间见过的,符箓天赋最高的孩子。”
“你记不记得,自你开始跟随我修行,我就每日逼你苦练符箓书写之法。”
宁楠楠点头。
“我记得,每天你都要我练到很晚,我如果练的不能让你满意,你不许我睡觉。”
“被你训怕了,我都不敢偷懒,每天放下笔后,手腕都酸的抬不起来。”
“掌门都为我求过情,你说我是你的徒弟,我怎么练他说了算,掌门也不能插手。”
方叔拿起筷子,在锅中夹了两块肉,也不沾酱,吹了吹就放进了嘴里。
我听到他肚子响了,酒在胃中翻滚,没肉可压不住。
我见两人聊开了,心里舒服多了。
“掌门师兄他对你好啊,因为逼你苦练符箓这事儿,他私下里可没少跟我吵架。”
宁楠楠给方叔倒上酒。
“师父,你和掌门,也十几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