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瑶眉眼微动,拿起茶杯喝下几口,望着小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只见上官玉瑶浅笑嫣然:“如此甚好,那小翠你准备要我何时前去?”
小翠闻言,心中悬了下,她早已经寻了许多理由,好在上官玉瑶拒绝后说出去,而如今上官玉瑶答应的太过简单,她忽然想起了思远与她说过的话语,上官玉瑶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她心中一酸,却又强撑着,浅笑嫣然道:“主子你既是同意,那我们何不早点,便明日前去可行?”
上官玉瑶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了看窗外道:“小翠,你该去尚书府了。”
小翠闻言便施了一礼,正准备离去,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莫名的不安,小翠转过身,又看了看上官玉瑶,见着上官玉瑶正看着她浅笑,小翠便将转过脸,生怕露出马脚,便又安慰自己道:许日近日太忙了,所以才会导致心神不灵。
上官玉瑶见着小翠离去,嘴中的一口鲜血才吐出来,站在一旁的小斯见着,想过去扶着上官玉瑶,见着上官玉瑶摇了摇头,便收住了脚步,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上官玉瑶,在心中想道:左相大人可是生病了。又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心中便也跟着悬了几分。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从未被达官贵人用正眼相待,而左相大人不同,左相大人给他们吃穿,又发银子给他们补贴家用,对待他们从未有过责怪,就如同家人一般。
上官玉瑶看着那站在一旁替他着急的众人,浅笑嫣然,用手擦去嘴角旁的鲜血,强忍着痛意,对着众人道:“我没事,就是这些天气血不畅摆了,你们不用替我着急,只需将这些血擦掉便好。”
众人听着上官玉瑶的话语,悬着的心也便放了下来,忙走上去擦掉地板上的鲜血,却又都在心中祈求,希望上官玉瑶无大碍。
上官玉瑶见着擦的差不多了,便又轻笑,用桌子撑住自己的身子,强行使自己站稳道:“你们便先下去,我想清净片刻。”
众人施了一礼,上官玉瑶看着离去的众人,嘴角动了动,强忍住的心中的痛意,又道:“莫要告诉知意。”
小翠改了容颜,于是在众人面前便是知意,而在她面前便是小翠。众人闻言,便又施了一礼,道了句是,便把门关上,退了下去。
上官玉瑶捧着心口,只觉得痛,痛彻心扉,上官玉瑶看着那屏障,握紧了双手,轻笑:“我知道你来了,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只听见来人轻叹一口气,随后一瞬间屏障消失,只见着一白衣少年,手拿折扇看着上官玉瑶道:“如此疼痛,你为何还要死死撑着,你本可以直接登入仙道,却又为他舍了自己的一切,你总道你亏欠与他,可你又到底亏欠了什么?”
上官玉瑶用手死死抓住桌子,看着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事情,浅笑嫣然,随后收回笑容,看着白衣男子道:“你我相识也有足足十年,你应当知什么人道,仙道,在我心中过眼烟云,你也知晓,他本是我的劫,那竟然是劫,又怎会轻易过去,更何况,这一切我从不曾后悔,我与他拥有的美好,不过是三年,而那三年却是要我们那般欣喜,我欣喜了,便觉得这些疼痛都不算什么。”
上官玉瑶忍住心中的痛意,站起身来,随后看着那窗外的桃花又轻笑道:“那年也是桃花时节,我毁了他一场婚礼。”随后上官玉瑶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是老茁,眼中有些恍惚,上官玉瑶收回了心神,轻笑:“我这双手本就沾了鲜血,哪里配成仙。”
白衣男子轻叹一口气,看了看窗外,窗外的桃花虽开的十分绚丽,可仔细看来又有些凋零之状:“你虽杀人,可那不过是中计摆了既然是中计,不是存心的那便是了原谅的。”
上官玉瑶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那日,我明知是计,却还是那般做了。”她因着私心,不想要莫言遇到危险,所以她宁可搭上无数人的性命,也不可莫言伤到分毫。
如今想来,可笑她以前一直怨着自己的母亲,道着那人痴。可是,那日的她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她以前总以为自己看着分明,在这世间,她无疑是最清醒的人,其实,那哪里是她清醒,只是那时的她还未曾颠进这漩涡之中。
白衣少年闻言轻叹一口气,这千年来,他游历人间本以为看透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可是当见着上官玉瑶,他才发现这千年来他所看到的不算什么。
千年前的往事一直轮到千年后,一代又一代,受尽折磨。
白衣少年嘴角动了动,后终是说道:“你需要我如何帮你?”
上官玉瑶浅笑嫣然,从怀中拿出白玉扇子,只见那白玉扇子上穗子十分漂亮,也可得知这白玉扇子的主人如何珍重这白玉扇子:“可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白玉扇子藏于寒冰洞中。”
当年她自毁灵力,又将灵力藏于寒冰洞中,如今总算可以用到了,她在杀了幼家老少后,曾将那些人冰冻了寒冰洞中,如今这白玉扇子通了灵,待她死去后,灵力便会散去,而那些人也可因为灵力又再次活了下来。
白衣少年点了点,随后接过白玉扇子便挥身离去。
上官玉瑶见着终是放下了心,却又失了力气摔了下去,眼中疲惫,上官玉瑶轻笑,轻声念叨着:“上官玉瑶你要撑住,在撑住,等抢来了大齐的云草,你又能撑住一年,上官玉瑶你现在还不能放弃,你还要看莫言成亲,身穿红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