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本被上官玉瑶的模样吓了一跳,又见着上官玉瑶如此问道,忙跪了下去:“陈将军见着蜀京即将城破,北蜀快要亡了,心中激动,想着即将可以回去看望老母,于是便私自率领军队攻打蜀京。”
上官玉瑶听着,用力拳了吓城墙,面色苍白,轻声咳嗽起来:“愚蠢,他以为一个国都这么容易破吗,他难道就不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的吗?他想着回家,难道是要战士们快速抱着他的尸体回家吗?使家中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那士兵听着跪在地上,上官玉瑶面色苍白,不停的咳嗽,而远处战火连天,只见一个深受重伤的人从远处跑来,而那站在一旁的士兵忙将那士兵扶了起来,对着上官玉瑶道:“大人,战事吃急,可要派人去?”
上官玉瑶面色苍白,看着远方,随后跪在了地上,摇了摇头:“不去。”
旁边的士兵听闻,不敢相信的问道:“不去?”
上官玉瑶点了点头,谁也没发现她面色苍白,而眼睛却是通红:“嗯,不去了,去了也来不及了,如此,倒还不如在这里看蜀京的情况,好安排对策,减少下次的损失。”
棋局外的小斯看着棋局中的上官玉瑶忍不住抱怨道:“这么多日的感情,战士们那般相信她上官玉瑶,而那上官玉瑶竟是如此冷情。依照她的才华,定是能把那些战士救了出来。”
白衣男子闻言摇了摇头,看着那棋局中的人,轻叹一口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姑苏玉氏的那一跪,要知道姑苏三氏一生只跪五人,一二跪那天地,三跪那位上古之神,四五跪父母。而那时的上官玉瑶竟是跪了,还是真的跪在了地上。
白衣男子在心中琢磨,想到那上官玉瑶生来非绝情之人,随后只见白衣男子眉眼一动,又下了一子,轻声道:“上官玉瑶你怎得那般痴。”
“不去?”上官玉瑶闻声,转过身,却见着南王站在那暗处静静的看着她,上官玉瑶吃力的点了点头,浅笑嫣然,而南王走上前,眼中满是失望,未曾发觉上官玉瑶的面色:“上官玉瑶我倒是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是个心善的,没想到,这三千士兵在你眼中却是个说放弃便能放弃的棋子。”
上官玉瑶面色苍白,却浅笑嫣然问道:“那你以为还能如何,你可知,从他们上战场的那一刻,他们便应该将生死看开,而且这是战场,没有什么心狠与不心狠,而且,从他们不服安排,私自前行那刻起,他们就应该承担自己所造成的后果,你可知,在这世间少的就是善者,他难道以为会有人站在后面替他们收拾的后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