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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先生居然来了,这老头头发雪白中居然又有了青丝,抱着酒葫芦就跑来了,腿脚很利索。
酒娘子松了一口气道:“此对联昨日晚刚刚送到醉霄楼,还未拆封,我现在将封标打开,众位公子可亲眼见证。”
对联被降了下来,九曲先生亲自检查:“没错,这是老夫亲自封上的印子。”
这么说,也是为了保证没有人事先知道对联是什么。
比赛还是公正些的好。
封记被撕开,对联半空扬起,又落下。
“烟锁池塘柳。”
短短五个字,这对联乍一看很简单,细细思索,简直惊出一身汗。
烟锁池塘柳,分明是一幅画,念出来的同时就看到了画面。
这要对景,还有他们的部首,金木水火土全了。
这要怎么对?
木赢和黄文举齐齐思索,整个楼的人都在思索。
太难了。
想要对上景色就很难,还有部首的协调。
不愧是九曲先生,这对联出的果然是很变态。
“谁都可以对啊,对中了,我老头子的藏书随便挑。”
九曲先生自己出的上联,自己都没对上来。
木赢等人盯着那对联看啊看啊,看了很多很多遍,真的是看不出来。
这对不上来啊。
九曲先生随手拉了把椅子坐着,酒娘子立刻送上了好酒。
“怎么样啊,能不能对的出?”
老爷子翘着腿,异常得意,前几天来找他那小姑娘说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还是要被年轻人比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对的出他这前浪的对子。
黄舟挽挑眉一笑,这老头子出门对子不错嘛。
果然能够难住一群人。
“舟舟在想对子?”池寻问道。
“想那些做什么。”黄舟挽甚至无聊的打个哈欠,“这东西其实挺无聊的。”
“不过无聊有时候有无聊的好处。”
锦绣文章,诗词歌赋,还是有用。
不过她更喜欢实在的东西,比如银子、粮食、兵器、药材。
又一刻钟过去了。
老头子更嚣张了:“如今这些后浪啊,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说着还瞟二楼的窗户,那小丫头就躲在那儿看着。
哼,他老头子这叫老当益壮。
整个醉霄楼都愁眉不展。
九曲先生自己也为难了,他其实还是很想知道下联。
“你们这帮小子就不能好好想想?用脑子想!”
这是什么话?不用脑子想,他们刚刚是怎么想的。
“先生,我们实在是对不出,不若先生给出下联如何?”
时间一到,孙一鸣这么说了,东南那边也也服了。
这种对联和千古绝对有的一拼。
既然大家都对不出来,这老头这么嚣张,一点都不知道爱幼。
木赢一看九曲先生这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
“还请先生公布下联。”
这老家伙好像有点心虚。
心虚是真的心虚,九曲先生缩缩脖子道:“我老头子只负责给上联,下联你们自己菜,猜不出来也别问我,我不会告诉你们。”
这老家伙居然耍赖。
黄文举试探道:“莫非前辈不知道下联?”
“谁说我不知道?”这老头决意嘴硬了,“别想从我这骗下联,对不上来是你们自己笨。”
“一群小赤佬,还对老头子用激将法。”
果然,这块姜又辣又老,还死倔死倔。
黄舟挽坐的累了,站起来走两圈,底下还在对峙:“这样结束也好,不至于让东南那边太没面子,以后势必要和威远王打招呼,做人留一线。”
九曲先生咬定不说下联,底下都是学生小辈儿,谁敢为难?
“哼,老夫就知道你们对不出,可怜前两天还有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说老夫不中用了,分明是你们这群年轻人不中用。”
“以后见到那小丫头必须让她给老夫斟茶认错,哼!”
本来没人对出对联,真的很可惜,不过可以笑话挤兑那小丫头也不错。
“那小丫头会酿酒,比这醉霄楼的酒还要精纯一点,又会做好吃的糕点,到时候多让她准备点儿。”
几乎是同时,孙一鸣等人猜到了那小女子是谁,池寻当然也知道。
九曲先生摇头晃脑:“年轻人啊,还是应该沉沉性子,多读点书,不然就多吃点核桃……。”
黄文举还好,木赢的脸色太难看了。
这老头还没完了。
“前辈,且慢。”
池寻下楼了。
“秦王怎么来了?”
有一男子,月白锦袍,凤眸流转,清贵高华,闲庭信步,悠然而下。
这就是天下第一公子的风采。
九曲先生立刻响起警铃:“你怎么在这儿?”
这小子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池寻笑道:“听闻先生出了绝对,来凑热闹。”
“不是给你对的。”九曲先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快些把对子收起来!”
能好的了吗?
他前半辈子痴迷的东西很多,直到他第一次遇见了八岁的池寻。
八岁啊,居然下棋把他这个下了半辈子棋的人赢了。
赢了就赢了,他闭门苦练三年又去下,这小子当时让了他一子,还是输了。
既然比拼棋艺不行,就比弹琴,结果,更惨了,自那以后,九曲先生都不想弹琴了。
不过他既然名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