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虽也是有王侯将相,却不似卿鸿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里的女子倒是没有半点束缚,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也以能习武为荣,虽是也有嫡蔗之分,却是能用武艺弥补的,民风也极其开放,未出阁的女子也是能肆意的在街上游走,哪里有自己以为的诸多规矩,便是这样才让卿鸿放下心来,要是真让她做那般女子的娇态,她还真做不出来,却也是庆幸这世界的风俗。
卿鸿现在身处的流云巷,是流云国最繁华的街市,街的尽头便能一睹皇城的雄伟,虽是在侧身,站得远些也是能将皇城尽收眼底的。
伴着骏马坐在茶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她本就是一个不爱茶之人,却也是尝不出茶的好坏,随远望去,镀金的皇城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看的不是那么的真切,却像海市蜃楼般的朦胧,。
卿鸿摇了摇头,便不再多看,闭紧双眸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吁”司徒彦从马上一跃而下,抖了抖身上的长袍,看着坐在茶摊前的卿鸿,踱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正享受着阳光的卿鸿猛地睁开双眼,寒光一瞬即逝,看清身前之人是谁之后,紧绷的身子这才松驰了下来,随时保持警惕的状态,是她前世遗留的习惯,深入骨髓。
司徒彦疑惑的看着身前的少年,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明亮的眼眸布满着沧桑,他,到底是谁呢,随时保持着警惕,就算是随意的坐着,身上也没半点破绽,哪怕是有人突然袭至,也能巧妙的躲过。
看着卿鸿收敛了气势,司徒彦皱了皱眉,虽是不喜周围的环境,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卿鸿身边,眼睛一戳不戳的打量着卿鸿。
在司徒彦眼中,眼前的少年就如迷雾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刚刚虽是厌恶她的肤浅,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可笑,哪怕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生活在这流云国中,也应该知晓司徒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而她竟然只要了银子,要知道让他欠人情却是极难的,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竟然不予他求只要了些钱财,看她坦荡荡的样子,不像贪财之人,那么她这么做就只有是不屑于自己的身份,又不想让自己亏欠于她的权宜之计了,刚刚自己还对她厌恶,当真是可笑至极。
他却不知道,这少年就是个奇葩,完全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只是猜到了他家世不俗,不过,有一点他是想对了,卿鸿是不屑于他的身份,在卿鸿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甲,对于刚刚接触的人卿鸿从不妄交,在这世上她就如汪洋上的一叶孤舟,无所依,无所助。唯一能做的便只是韬光养晦,在自己羽翼没有丰满之前万万不能惹人注视,她现在却也是需要银子的,便觉得这样甚好。
看他不说话,卿鸿也不开口,依旧闭着双眼慵懒的沐浴着阳光,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畅,漫长。骄阳却以渐渐的垂暮,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
司徒彦只是静静的观着,少年浓密的睫毛在夕阳的映衬下就同娇艳的花,微风拂过,便舞动了起来。沉默着的少年比之刚才多了一些沉静,少了一些锐利,在这喧嚷的大街上自成一体,司徒彦自问就是如今的自己也做不到这般的随遇而安。
更让他疑惑的是,身为高级武师的他,竟然看不出少年的深浅,要是说这少年不精武艺便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那么便只有她的武艺在自己之上了,这又怎么可能,别说他还是这般的年少,就是同自己相当的各国天才也不过自己这般的水平,要是真如自己所想,这少年恐怕是那几大宗派的直系公子了吧,这般低调的前来,意欲何为。
“刚刚走得匆忙,竟忘了请教小兄弟的名字,是在下失礼了”司徒彦虽是这般说着,不过只是想知道卿鸿的名字而已,他也知晓,这少年就算告知于他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虽是这般的想着,却还是问出了口。
卿鸿闻言,缓缓的张开了双眸,含笑的转过头来,朗声道:“端木卿鸿”端木端木,有朝一日她必然要端了这沐府。
“小兄弟姓端木”司徒彦却是万分的惊讶,难道真的是那端木家的公子。
卿鸿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司徒彦这边还想多问几句,一抬眼却看到卿鸿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睛如利剑般锋锐,惊得他连忙把要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咳,沐兄,这是一千两银票,请收好”
司徒彦被卿鸿看的全身发凉,冷汗一个劲的从额头上留下,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般赤裸的在她眼前。
“多谢司徒兄”卿鸿笑着接过了他手上的银票,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她虽还如先前般的瘦弱,不过肌肤却是水灵白嫩了不少,再配上她略显精致的五官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虽穿着粗衣,身上的气度却是着实的不俗,卿鸿站直身躯,拍了拍身旁的骏马,笑着说道:“和你主人回去吧”这骏马倒不是个俗物,想必定能听懂。
随后卿鸿转过身子面对着司徒彦抱拳说道:“司徒兄,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扬长而去。
司徒彦见卿鸿走远,眸子闪烁着朝树后的人一瞥,刚刚还在树下的人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卿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虽是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不过这些对于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便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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