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幕,黑衣人一跃入顶,向着卿鸿所在的新房掠去。
火凌风如锋如芒的厉眸闪过寒冷彻骨的精光,余光撇到溜走的黑衣人,火凌风的心中微微的一颤,虽然他很了解卿鸿的实力,又知道新房那里已经派人守护,卿鸿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是此时此刻,他依旧担忧不已。
眸中一暗,火凌风决定不再拖延,修长的手高高的举起,飘逸的红袖迎风荡漾,在空中画出一朵妖冶的娇花。
紫衣飘扬,点点的紫色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一百两百三百,数不清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与黑衣人阻隔开。
随着全身都笼罩在一袭紫衣的众人,身着黑衣,戴着银色面具,身形如同鬼魅的身影瞬时间窜出,将以沐剑河为首黑衣人团团的围在其中。
随着人影的出现,凛冽的煞气一时间如同汹涌的惊涛,狠狠地拍打在众名黑衣人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沐剑河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新房中,卿鸿感受到从后花园传来的煞气,殷红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身子依靠在床榻之上,卿鸿如同星辰般明亮璀璨的眸子盈盈的望着窗外,如水滴诱人的耳朵轻轻的颤抖着,凝听者窗外,越发接近的脚步声。
“嘎吱”一声,房门被从屋外推来,一阵风吹过,前来的黑衣人看着安静到诡异的房间,心中隐隐的不安,向前走了几步,虽然房中飘扬着阵阵的幽香,却依然掩盖不住深层的血腥之气。
黑衣人警惕的扫视着四周,握着武器的手微微的紧缩,缓慢的向前移动着,知道脚下才道一块破布,这才轻微的低下头,轻轻地扫了一眼,目光触及到那熟悉的布料,黑衣人的心中一颤,随即身子猛地向后倒飞。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清冷寒澈的声音从床榻中传出,一抹大红的身影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呼啸着向着黑衣人袭去。
玉脚踏着床沿,卿鸿如葱的玉手微微的扬起,一道如实的武气从她的手中流出,狠狠地击打在黑衣男子的丹田上,如同坠落的流行,男子狠狠地跌落地面。
“怎么,后花园中的好戏开场了是吗?”卿鸿氤氲着寒霜的眼眸一眯,随手一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黑衣男子的颈子,血,汹涌而出,妖冶的美丽侵染着整片地面,黑衣男子恐惧挣扎的睁大眼眸,颈子上传来的疼痛与无法呼吸的折磨,让他双目充血。
卿鸿冷酷到没有一丝人性的银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痛苦不堪的黑衣人,自顾自的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凤冠,摇摆着如同散落在地上的大红花瓣一般的裙摆,卿鸿款款的走带梳妆台前,优雅小心的将凤冠重新戴在头顶之上。
对着铜镜,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卿鸿仪态万千的迈着雍容雅步,清冷的银眸看都不看依旧挣扎痛苦着的黑衣人,最终消失在了新房,身影融入漆黑的夜幕中。
“紫衣,银色面具”沐剑河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心中猛地一颤,目光触及到这些人的装扮之时,只觉得有一阵闷雷狠狠地在他的脑中炸响,半响,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高声惊呼着:“流芳坊与倾城阁,怎么,怎么会”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沐剑河惊疑恐惧的大声叫喊着,鬼厉的眼眸中散发着不敢置信的光芒,他身边的黑衣人也同他一般,心惊不已。
那流芳坊和倾城阁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是知晓的,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大超级势力,今天竟然会共聚一堂。
“我?”火凌风看着歇斯底里的沐剑河,妖冶冷酷的俊脸上扬起邪肆轻狂的笑容:“其实本座的真名从来就不叫火凌风,沐剑河,说实在的,你还不配得知本座是谁,不过,看着今日你为本座带来的余兴节目的份上,本座便破例的告诉你。”
火凌风褪去温和淡雅的神情,临天狂傲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倾泻而出,狂妄傲然霸气凛然,好似着天地,唯有他也只有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记住了,本座是流芳坊的坊主,亦是隐门现任的门主——紫月”
狂妄不羁的话从紫月的口中流出,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大白于天下,紫月的心中扬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这么多年的隐姓埋名,今日,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以自己真正的身份示人,即便是像紫月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上也不由得扬起了一抹淡笑。
“什么?”惊疑声频频响起,不仅仅是陷入重围的黑衣人,就连今日前来祝贺的宾客也一样的惊骇不已,流芳坊,隐门,这两个庞大的势力,这两个与五宗如同水火的势力,竟然是属于这个火宗引以为傲的天才,这,对于火宗来说,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耻辱。
想到这一点,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了一旁淡然的坐在喜宴上的火熙,虽然说火熙是现任的宗主,可不管怎样,这件事对于火宗来说都是一个奇耻大辱,他们虽然好奇火熙的态度,不过此时,大敌当前,他们可不想让火熙在此时发难。
众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沐剑河等人当然也想到,此时情况对于他们而言很是不利,如果火宗能够加入战局,他们也许还有一拼之力,如此想来,沐剑河便将目光放在了火熙的身上。
“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隐门的门主,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