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忙不迭狡辩:“那晚白子墨那么利索把那个卫什么庭杀了,你们本来就计划好要朝卫家开刀了吧?幸好我和瑞王扯上了关系,还能配合你演这场戏,否则卫家的这场危机,你要如何解决?你干嘛——”
江凌月正说着话,君北翊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耳畔。
君北翊垂眸看着江凌月的凤冠,抬手抽走了江凌月发间的两只步摇,淡淡道:“那晚你若是听话不擅自跑出昭阳宫,卫太后也不会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你也不用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江凌月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要不是我在华清台,被人拿刀捅穿的人就是你——喂,干嘛把这些都取下来?”
眼看着君北翊一连从自己脑袋上取下好几支簪子金钿,江凌月不由朝镜子里的男人问。
“只是做一场戏而已,用不着如此。”
江凌月毕竟是女孩,心存爱美之心,她有些惋惜道:“香苓帮我弄了一早上呢,挺漂亮的不是吗,就这么摘了多可惜。”
君北翊突然躬身,将脑袋凑到了江凌月的耳畔。
这个男人总是不苟言笑,他的存在感太强,帝王之尊让他身上总是带着压迫感和威慑力,以至于每一次靠近他的时候,江凌月总是忍不住有些屏息凝神的紧张。
而此刻……
江凌月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侧首望着自己的脸庞,他深邃的黑眸显得专注而沉默。
“朕已经看过了,不可惜。”
江凌月:“……”
低沉暗哑的嗓音,配上他专注的神情,让这番话显得格外暧昧。
江凌月的余光瞥见了君北翊薄唇上的那道伤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两人接吻的画面。
然后……江凌月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开始发烫。
她为自己的心绪变化而感到不知所措,慌乱间她一把推开君北翊,倏地从椅子上起来。
这猛地一站,江凌月眼前突然就一片漆黑,紧接着就头晕目眩起来。
君北翊眉头轻轻一蹙,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扶在自己怀中。
江凌月慌不迭道:“哎,不用不用,我自己站得稳,别碰我行不行!那什么,我要上厕所了,你赶紧先出去吧!快走快走!”
江凌月闪身从君北翊的怀中退出,又推着他的后背,不管不顾地将他赶出了门外。
君北翊却按下了她的手,又将自己的手往她脖颈处伸去。
江凌月:“哎哎哎,你又干什么——”
他在江凌月他在她脖子上,系上了一样东西。
江凌月低头一看,是一只由白玉打磨的小鸟玉坠。
小东西只有江凌月两节手指的大小,做工却相当精致,从鸟喙到羽尾,无一不栩栩如生。小鸟的脑袋上有一个小环,上面穿着一根红色的线,正挂在自己脖子上。
江凌月好奇地抬头看君北翊,“这是什么?”
君北翊:“这是玉哨,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吹响它。”
江凌月这才注意到,这玉的鸟喙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