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主们,再过一炷香,花魁初选便开始了,请第一位上场的小主准备上台吧!”
一位侍女进后台喊了话,紧接着,姑娘们的心思便都回到了比赛上面。
容臣亲自送人进后台,沈枢胤也不敢怠慢,两个侍女被安排过来,给江凌月梳妆打扮。
江凌月却不急着做这些,而是问:“两位小美女,来和我说说,往年初选,大家都表演些什么节目?”
“花魁初选虽然给每位参赛者自由表演的机会,可每位选手为了充分展示自己,往往都会表演数种才艺,通常一人都会把乐器、歌赋、舞蹈三样都表演一番,有些厉害的,还会吟诗作画。”
侍女虽然回答了江凌月的问题,眼睛却瞥在别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江凌月:“干嘛,瞧不起我?”
侍女叹了口气,道:“姑娘,我老实和你说吧,能参加初选的这些个姑娘,为了这场比赛,都是准备了十年八载的,琴棋书画,就没有一样她们不会的,姑娘觉得,你能比得过她们去?”
江凌月:“你怎么知道我比不过?”
侍女:“你是要最后一个出场的,在你之前,十个姑娘已经把该用的乐曲该唱的曲子和该跳的舞都表演完了,而且每一个人都完成的尽善尽美,在这种情况下,姑娘即便表演的媲美之前十位姑娘,那也很难博得评审们的喜欢。”
江凌月:“可我只要比前面十个姑娘表演的更好,也就成了压轴的啊!”
两个侍女听了,嗤之以鼻,相对一笑。
“好了姑娘,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咱们先化妆吧!”
江凌月却并没有急着化妆,而是去了后台的库房,那里放置着数量不少的服饰和乐器。
江凌月:“这些衣裳乐器我都能用吗?”
侍女冷声道:“能用是能用,但是姑娘也看到了,库房里的东西和其他姑娘们用的是不能比的,那些姑娘身上的衣裳,都是请了最优秀的绣娘花上数年缝制的,而她们手里用的乐器,都是名家之作,姑娘哪怕是在这库房里翻到明日,也不会找到比她们好的东西来。”
侍女话音落下,见江凌月伸手又要去摸一旁的一把古琴,又泼冷水道:“今日尚姑娘便是要弹古琴,她的古琴被誉为今年花魁大赛之最,姑娘还是省省心吧!”
江凌月听了,又要去摸古筝,侍女同样将一盆冷水泼上来。
北秦与江凌月所了解的南楚和西齐都不太一样。
它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国家,拥有强大的经济与军事实力,政权非常稳固,数百年来没有发生过大型战役。
这样一个强大而富饶的国家,百姓丰衣足食,自然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娱乐方面。
——就看朝歌城夕水街的繁荣与花魁大赛的盛况,便能窥知一二。
在这样的背景下,北秦人的审美和格调也相当高。凤鸣院最低等的丫头信手拈来便能把一个灰头土脸的姑娘打扮的美丽大方,而这些就进入花魁初选的姑娘们,江凌月虽然还没看到她们的真本事,但就从容貌仪态、以及她们的妆容和穿着,就已经能看出她们的出类拔萃。